“我……”

姜孟凡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只能低眉暗叹一声，继续用传音之法说道：“无论我是否相信你所说的话，我都绝不会逼迫你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然而，其他人可就未必会像我这样了。因此，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我个人是否相信，而在于其他人是否相信。”

李舟听了这话，暗暗颔首，表示认同。

他的目光随即扫过姜孟凡身前的那群八九门众人，心中不禁暗自皱眉。

这些人的目光不时地瞟向他，眼神中透露出各种复杂的情绪，有嫉妒、有叹息，也有嘲讽。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不同的表情，但他们的眼底却都闪烁着同样的一丝微光——那便是贪婪。

“掌教为何不说话？你不会是在和那小子传音吧？”八长老故意惊讶地大声喊道，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似的：“不可能啊，掌教您为人一向正直，肯定不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来。”

“呵呵，八长老可真是我的伯乐啊，对我可谓是了如指掌呢！”姜孟凡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意味，“难道说，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

八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虽然他们对姜孟凡升任掌教一事心存不满，但若真被发现私下跟踪掌教，那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连忙赔着笑脸，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掌教千万别误会啊，我怎么会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呢？我只不过是随便猜猜而已，纯粹是猜测......”

说完，他急忙转移话题，“刚才我所提出的问题，不知道掌教大人意下如何呢？还请掌教明示。”

姜孟凡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地盯着八长老，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问问李舟，听听他有什么意见，你们觉得怎么样？”

“哈哈，一切全听掌教作主便是。”八长老赶紧附和道，表示绝对服从掌教的决定。

一旁的九长老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对啊，对啊，一切事宜皆由掌教定夺。”

不过，他们说完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的中年人。

“掌教，八长老已经说了，只是借，不是取，你大可放心，我等借读完毕之后，定然会将其归还李舟小友，你看如何？”这时，那中年人不由暗叹一声，然后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站出来了呢。”姜孟凡冷眼而视，沉声道：“右热涂，我刚才已经说了，等问过李舟之后，看看他的想法，你难道听不见？”

右热涂，乃是八九门曾经的太上长老右非蚕之子，背景深厚，支持者众多。

对于姜孟凡担任掌教一事，他一直心怀不满。

此时，右热涂突然抚掌大笑道：“掌教真是玩得一手好计谋啊！”

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吗？你别在那里假惺惺地充好人了，我们不过是想借阅一下而已，而你却想要独吞，是吧？”

姜孟凡眼神微眯，凝视着右热涂，心中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