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看见屋里有人,倒把龙晨与朱八吓了一跳,还以为屋主回来了呢!
但是当看清楚是谁后,龙晨不觉怒气冲冲地盯着那个青年,此刻那个气宇轩昂、温文尔雅的青年,在龙晨眼里便是一个可恶的骗子,巴不得扇他几个耳光!
朱八更是气得嗷嗷怪叫,似疯子般猛地扑了过去,骂骂咧咧叫道:“你这个骗子,骗得我们好惨,害得我们兄弟二人无处可投,你还敢来这里,想看我们的笑话是吗?”
看见朱八气势汹汹扑来,那个青年不躲也不闪,只是笑吟吟地望着龙晨二人。
但是,眼看朱八硕大的拳头便要轰在那青年的脑袋上去,也不知怎的,朱八只觉眼前一花,那个青年居然凭空消失了!
“哎呀?人哪去了?”
朱八转过身来四处张望,却又不见那个气度雍容的青年,龙晨嘴角一扬,朱八转扭过头来,却发现那个青年又在面前床上坐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动过!
“哟呵?你的轻功那么厉害?哼哼,我就不信打不着你!”
朱八拳脚并用,密如雨点轰杀过去,屋里刹时风声呼啸,仿若狂风骤雨般,到处都是朱八的拳头脚影。
可是任他怎么努力,怒发如狂,嗷嗷怪叫,都打不着那个青年。
那个青年也不还手,但见他身如仙鹤翩翩飞,轻如柳絮随风舞,在茅屋里飘来飘去,朱八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龙晨也看出来了,这个青年是一个绝世高手,但龙晨心里不服他,气呼呼地道:“看你是一位前辈高人,却无端端来戏弄我们,让我与其他宗门擦肩而过,害得我们求学无路,欲学无门,你安的什么心?”
大腹便便的朱八也跳脚骂道:“你跑来戏弄我们,到底是何居心?说呀,说呀!”
“两位,我怎会害你们呢?”
那个青年灿然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道:“龙晨朱八,你们先别气恼,容我介绍一下,敝人凌云子,乃是凌云宗宗主!”
“什么?凌云子?”
龙晨与朱八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是凌云宗主?凌云宗的掌门人?”
凌云子满面春风地道:“然也,本人正是凌云宗主,名叫凌云子,如假不包换,绝不骗人!”
龙晨听了,见他气度不凡,俨然一派宗师风范,便信以为真。
朱八琢磨了一会,突然嗷唠一嗓子,大叫道:“凌云子,你还是骗人,你说如假不包换,这句话有毛病,你还是想坑我们吧?”
凌云子施然一笑,从容地道:“如假不包换,这句话哪里有毛病?因为本人就是凌云宗主,假不了,又怎能换呢?若是换过另外一个人,就是假的了,哈哈哈!”
“呀?这个……好像也是哦?”
朱八拍了拍脑门,咧嘴憨厚一笑,突然又呱呱叫道:“凌云子,你将凌云宗说得那么好,害得我们万里迢迢跑去,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宗门,只有几间破茅屋而已,这不是摆明坑人吗?”
“唉,朱八,我跟你说,事物不能只看外表,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问你们,你们亲自到山上去看过了吗?还是在山脚下草草看了一眼,便掉头就走了?然后就埋怨我骗你们?”凌云子目光炯炯有神,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呃?这个……”
朱八一怔,龙晨点头道:“没错,我当时只是看了一眼,见山上只有几间茅屋,一气之下便走了!”
“所以,没有亲临其境,没有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上去看过,没有到凌云宗去走过,就不要妄下定论,说我骗你们!
哎,年轻人啊,这样是不好的,把我堂堂凌云宗主,说成坑蒙拐骗的人贩子,这样会影响本宗主的光辉形象……”
凌云子似个老神棍一样,神神叨叨地说着,说凌云宗如何如何好,说他如何爱护弟子,说得天花乱坠,日月无光,直把涉世未深的把龙晨听得一愣一愣的。
想起先前那样对待凌云子,居然向那么和蔼可亲的凌云宗主恶语相向,朱八羞愧难当,扑通一声,泪眼汪汪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呜呜呜……凌云宗主,师……师父,我不是人,我不该责骂你,不该说您是骟子,你就打我吧!”
“呃?八戒?”
看着痛心疾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朱八,龙晨彻底无语了,想不到先前还气势汹汹,拳脚相向,但是一转眼间,便泪眼汪汪地忏悔,画面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凌云子却含笑不语,拍了拍朱八的肩膀,默默地将朱八扶起来,一副慈祥长者的样子。
这是,攻心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