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不是君挽月的。
更像是君挽月的小跟班的,仗势欺人的模样十足。
孟桑梓脚步停顿下来,对白溪使了使眼色,让她暂时先不要说话。
白溪点点头,捂住自己的嘴,听话的闭上了嘴,与她一起听着厢房里面的动静。
“郡主,您想问的是这个吧?”这次的声音又换成了套好,似乎还带着讪笑,听起来有些尴尬。
孟桑梓摇摇头,何必呢。
君挽月的声音响起来:“本郡主吩咐了,让你们在厢房里享用素斋,你们还敢随意乱跑,是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吗?”
“郡主恕罪,咱们都很安静的呆在厢房里吃东西呢,只有孟家的那个……她是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目中无人的,根本不讲您的话听进去的。等她回来,您一定要好好罚她才是。”小跟班狐假虎威的声音响起。
孟桑梓挑了挑眉,推开厢房的大门,冷哼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想如何罚我?”
小跟班没想到她会直接出现在门口,面上闪过尴尬之色,连忙躲到了君挽月身后,不敢拿目光直视她。
倒是君挽月眉角微扬,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视:“你还舍得回来?出去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
“襄邑郡主这句话问的,这香山寺里就是烧香拜佛的地方。除了在这里吃素斋以外,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比如说,香山寺每到这个时辰,都是在讲学的时候。去听一听大师讲学,能净化肮脏的心灵,也省得在这里挑弄是非。”
孟桑梓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句话君挽月能听得出来,小跟班自然也能清楚的听出是什么意思,只是,君挽月敢对她有意见,小跟班却不敢,只能缩着脖子,在君挽月身后控诉道:“郡主,臣女没有搬弄是非。”
君挽月白了她一眼:“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
小跟班脸色发白,缩着脖子退到了身后。
孟桑梓往前走了两步,从君挽月身上取下两片桉树叶,故作惊讶的问道:“襄邑郡主,您这身上还有这种树叶?这个树在整个华京都是很难得的,唯一出现的地方,好像就是香山寺的后山,您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住口!”君挽月气急败坏的开口道,“本郡主身上有什么东西,还需要与你汇报吗?”
“那自然是不用,只是听说香山寺后山上,最近有不少人失踪。您要是真的去了,还是要小心些才好,否则……”孟桑梓故意拉长了语调,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说:“咱们北齐也只有您这一位郡主,您可得小心才是啊。”
“你给我闭嘴!”君挽月怒道,“少在这里乌鸦嘴,本郡主爱做什么做什么与你何干?”
“郡主说的是,只是,看到郡主这般样子,忍不住出言提醒罢了,若是郡主觉得臣女多管闲事,那就当臣女什么都没有说好了。”
孟桑梓面上虽然没有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多了几分锐利,将刚才所说的事情,故意加重了几分真实性。
“对了,我听说,还有人就算顺利从上面下来,回到家后,也会大病一场……”孟桑梓再次故意停顿,“只是,皇宫之中这么多御医,襄邑郡主应该会没事才对吧?”
“孟桑梓!”君挽月连名带姓的喊道,银牙紧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孟桑梓故作疑惑的问道:“不知道襄邑郡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