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中,白溪已经将帐篷收拾妥当了,正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
感觉到她的脚步声,白溪掀开帘子,将她迎进来。
“小姐,您回来了。”
孟桑梓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感觉到她异于往常的热情。
若是平时的时候,白溪能站在帐篷里就不错了,更别说今天还帮她掀开帘子……
“白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奴婢不敢!”
闻言,白溪一惊,脸上挂起尴尬的笑容,连忙开口说道。
孟桑梓:“如若不然,今日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又是为何?”
白溪眼底闪过慌乱,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原来,自己在孟府的所作所为,虽然她没有说,但实际上都是心知肚明的。
也难怪白石会屡次提醒她,让她不要做得太明显。
思及此,白溪连忙双膝跪在地上,诚恳得说道:“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孟桑梓坐到椅子上,淡道:“起来吧,责罚就不必了,你既没有做伤害孟府的事情,我也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白溪松了口气,感觉积压在身上的气势消失,她道:“多谢小姐。”
孟桑梓说:“我倒是希望,你心中有想法时,能直接提出来,而不是如你这般。”
她话说的十分诚恳,白溪忍不住抬头打量了她一眼,怔了怔之后才反应过来:“小姐教训的是,奴婢明白。”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脚步声。
孟桑梓警惕的看向帘子外面,就听到脚步声在入口的地方停了下来。
“桑梓,你在里面吗?”
外面响起杜衡的声音,他的声音透过帐篷的帘子传过来,隐约间透露着几分小心翼翼。
听到这个声音,孟桑梓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下来,眼中带着不悦,扫了眼白溪。
不需要言语,白溪瞬间会意,她走了出去,停在杜衡面前。
白溪客气的说道:“杜大人,我家小姐不在帐篷里,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奴婢,等她回来帮您转告。”
孟桑梓看不清杜衡的表情,但能听到他双手紧握,骨节发出的声响,可见是怒极了的。
杜衡怒气腾腾的开口问道:“她是不是去了纪秦川那里?”
孟桑梓眉心微皱。
白溪道:“杜大人怎么平白污人清白,围场这么大,我家小姐何处不能去,您偏偏说去了安定王那里,再者,安定王的名讳也是杜大人能叫的?”
杜衡:“原来如此,我说流芳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性命,原来是纪秦川安排了你过来,就为了能监视桑梓的一举一动是不是?”
不知杜衡是不是故意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格外大,似乎就是想说给在帐篷里的孟桑梓听得。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安定王和小姐安排了家父的葬礼,还收留了奴婢,奴婢自然是要知恩图报的,杜大人何以会产生这样的误解。”白溪故作不解的问道,随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难不成当年流芳在小姐身边,就是您派来监视小姐的?”
“一派胡言!流芳是桑梓救下来的人,与我何干。”杜衡反驳道。
站在外面,感受着烈日当空,杜衡突然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