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府外面看着恢宏壮观,里面却并没有这么奢华,和孟府一样,是多年以前先皇在时,赐下的宅子。
她走在院子里,明明记忆里是第一次过来这里,但里面的摆设,却总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这样的布局,在她记忆里存了好多年,从未改变。
恍惚之间,她停下脚步。
疾风走了两步,见她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望着不远处的树木发呆,“孟姑娘,您怎么了?”
孟桑梓回过神:“没事,安定王在哪里休养?”
疾风说道:“就在前面的院子里,王爷前几日碰到了旧伤,才会导致他卧病不起,您担心,王爷没事的。”
两人脚步还算快的,一会儿就走进了院门。她突然记起,知道纪秦川受伤,却不知伤是怎么来的。
孟桑梓问道:“为什么会碰到旧伤?”
好端端的没事碰身上的旧伤干什么,除非是什么特别的原因。
疾风面色隐晦:“还不是因为,在茶楼的时候,孟少……”
“疾风!”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将疾风即将说出口的话打断,憋了回去。随后屋里传来脚步声,有脚步声从里面传来,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颀长的身影扶着门框,站在廊下,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没想到阿梓亲自过来了,是不是想念为夫了?”
孟桑梓脸色微怔,转身就想走。
疾风连忙道:“属下告退。”
说完,他抢在孟桑梓前面走出了院子,还顺手把院子上了锁。
孟桑梓:“……”
纪秦川不满了:“来都来了,不陪我说说话,走这么快干什么,赶紧回来。”
孟桑梓转身,回到他面前,看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的都还挺好的。看着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的,在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你伤的严重吗?”
纪秦川拉着她进了屋,坐在茶桌前:“怎么不严重?疾风都下死命令,不许我出门了,不然我早就去孟府找你了。”
将刚蒸好的茶,倒了杯在她面前,眼底带着温柔而又宠溺的眼神,“几日不见,阿梓你越发好看了。”
孟桑梓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见他还有精力开玩笑,身上的伤多半是没有大碍了。
端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直接进入正题:“外面的传闻,是你传播出去的吗?”
纪秦川眼底闪过心虚,飞快的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传闻?香山寺的吗?那都是从慎亲王府传出来的,你若是心里不舒坦,我去帮你解决。”
“不用了。”孟桑梓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纪秦川面露不解,“那你说的什么意思?”
孟桑梓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却仿佛有穿透人心的魔力。
即便是硬如纪秦川,他也感觉有些面红耳燥。
孟桑梓脸上看不出情绪,片刻后开口问道:“是你告诉我哥,香山寺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纪秦川心里暗叫不好,该不是来和他清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