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梓面上显出几分无奈:“哥,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我都有分寸的。”
孟桑瑾便不再多言,“你清楚就好,现在外面传得这么疯,你去和爹娘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解决。”
她这些天经常外出,倒也不是没有耳闻,原本不堪入耳的传言,被孟桑瑾在茶楼一番警告后,生生成了她和那人两情相悦。
虽说对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若久为流传,也却是不妥。
孟桑梓道:“有劳大哥了。”
孟桑瑾:“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有劳不有劳,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孟桑瑾走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让人有些胆寒的冷意。
这抹阴狠的情绪并不是针对她,但绝对与她有关。
她想着,晚上等纪秦川过阿里,再具体问问他这件事。
大哥突然知道香山寺的那人就是纪秦川,多半是有人告诉他的。甄诺虽然与大哥接触的机会多,若要说早就说了,那就只能是纪秦川。
吃过晚饭后,天色渐晚,孟桑梓将清和轩的下人都支出去,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悬挂在天边的弯月,皎白的月光一如旧日。
但幸好,她还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起身,孟桑梓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院子,但凡有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看向来源,但每次都是失望。
虽然只有短短几日时间,可每晚都能见到的人,突然之间避而不见,心里却像缺了一块,什么东西都无法填满。
又过了两日,一直没等到纪秦川过来,孟桑梓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这日,她正看着渐渐转圆的月光,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背影中透着孤独的感觉。
正准备进来送东西的白石,看到她的背影,莫名有些感触。
停在院子里看了看,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白石冲着一旁无所事事的人喊道:“白溪,白溪你过来。”
白溪过来:“干嘛?”
白石道:“我感觉小姐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因为主子没过来,所以她难受了?”
白溪面露不满:“主子那样子能过来吗,被孟少侯压榨,又不敢还手。她要真难受,不能自己去看主子啊。”
闻言,白石面露警惕,目光中带着谴责的一起:“白溪,你不会对小姐有二心吧?”
白溪道:“我只是觉得,主子对她的确是不一样,可她的行为,根本对不起主子的好,心里为主子抱不平而已。”
白石蹙眉,神色严肃的问道:“还不够?你又不是没看到,如果不是小姐,蒋大人这件事上,主子就被慎亲王给算计了。”
白溪哼道:“那也是疾风的功劳,她顶多算是个接引的人。就算她不去,蒋大人也能好。”
最后一天去蒋府的时候,小姐是独自带着疾风去的,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清楚,但白石还是坚信,如果不是小姐,蒋劲秋和主子的关系,肯定不会轻易允诺。
白石:“我奉劝你一句,对小姐决不能有二心,否则主子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白溪神色微怔,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不情不愿的说道:“我知道了。”
白石见她态度不满,便又说道:“上一个服侍小姐的流芳,还是你亲自下手的,你不想和她一样啊?”
白溪眼底闪过恐惧,她梗着脖子,脸色苍白一片。
白石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抬脚走进了清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