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看了一眼衣架:“小侯爷的佩剑,忘记戴了?”
她很是惊讶,这佩剑是裴景诏的贴身之物,看来昨日真的是醉了,不然如此重要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忘记带走。
巧儿帮着春荷洗漱更衣后,扶着她去了春雅院。
春雅院里,褚香凝穿戴整齐坐在桌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戴着假发的发髻,脸色苍白。
虽然脸颊上涂了些红粉色的胭脂,唇上也涂了口脂,但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褚香凝瞪着春荷骂道:“你别以为小侯爷是真的喜欢你,昨天小侯爷喝醉了酒,你不过就是他的发泄的工具而已。”
“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你的求饶声,可小侯爷并没有放过你。”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小侯爷就这样磋磨你,唉,真是可怜,我要是你啊,早就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
褚香凝用言语当中羞辱春荷,将她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想着既然她杀不了春荷,不如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自己去死。
如此一来,谁都怪不到她的头上。
春荷本想反驳小侯爷宁可来找自己,都不来找她,她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为何这么招裴景诏的厌恶?
她张了张嘴,低垂着头,眼角余光似乎瞥见角落有黑袍闪动,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少夫人,奴婢不觉得自己可怜,只要能为小侯爷分忧,奴婢愿意做一切事情,不过就是疼了些,痛了些,奴婢能忍。”
“奴婢本就是贱命一条,是小侯爷怜惜才能活到今日,小侯爷的恩情,奴婢永远都不会忘,又怎会心生怨怼?”
说着,春荷抬手擦了擦眼角。
“就算是死,奴婢也要为小侯爷而死,只要小侯爷需要奴婢,奴婢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小侯爷交代的事情。”
“而且,许是少夫人没体会过,小侯爷没有喝醉清醒的时候很是在乎奴婢的感受,让奴婢十分快活,那至骨的欢愉,奴婢至死都会记得……”
褚香凝气得嘴唇发抖:“恬不知耻,你听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褚香凝抬手抓起茶杯往春荷的脑袋上砸去,却被忽然进来的人扬起衣摆挡开了。
裴景诏看都没看褚香凝一眼,盯着春荷的眼睛问她:“你……当真欢愉?”
每回,他都是十分畅快欢愉的,可春荷偶尔会露出十分享受难耐的表情来,手会紧紧地抓着锦被,脚趾也会紧绷在一起。
可偶尔,她又要娇滴滴的哼唧几声,甚至在深夜还落下几滴泪来……
他都不确定她到底是快.活还是不快.活。
面对裴景诏的询问,春荷双颊一红,她面露惊讶之色:“小侯爷是何时回来的?奴婢不知,小侯爷在说些什么。”
裴景诏勾唇一笑,他抬起春荷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瓣。
纠缠吮吸,缠绕探索,直吻的怀里的人身子发颤,快要窒息,他才将人松开:“这回,总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
“扑通”一声,褚香凝被气的晕了过去。
芊儿和素灵等丫鬟手忙脚乱地去扶褚香凝,裴景诏抱着春荷就往外面走,到了卧房,看着她的眼睛,大掌在她的脊背上摩挲:“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