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声细语地说道:“奴婢怎么舍得离开小侯爷,而且,小侯爷最是心善,最是是非分明,小侯爷方才说的这都是气话,奴婢相信小侯爷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说到此处,春荷的眼神不经意间掠过自己手臂上那片醒目的红痕。
这红痕,是她自己涂的,方才被带过来的时候,拉扯间她摘了一朵红粉花,这花的花粉是红色的,而且一旦沾染上很不容易掉。
秋香让她吃了苦,她也不能让她好过。
想到此,春荷继续以柔和却坚定的语气说道:“奴婢虽卑微,但也知恩图报,小侯爷的恩情,奴婢铭记于心。”
“无论少夫人和她身边的奴婢,对奴婢有诸多的偏见和误会,奴婢的心意始终如一,愿为小侯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裴景诏闻言心中泛起一股暖意,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随即,眼眸中的温柔被一抹狠戾之色所代替:“这秋香太不像话,云生,让人把秋香抓起来,再打二十板子!”
“还有,府医医治的时候,不准给她用止痛的药,要让她记着这疼痛,免得以后还犯!”
若秋香是侯府的人,裴景诏直接就将人赶出去了,可她是褚香凝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还是要给几分薄面,他不好直接处置了。
吩咐完这一切后,裴景诏抱着春荷进了卧房。
这一晚,卧房的烛光直到燃尽了才熄灭,蜡油滴落了一地。
……
秋香的事情告一段落,很快到了褚香凝回门的日子。
芊儿一边给褚香凝整理妆奁,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少夫人,奴婢今儿个又悄悄打听了一番,关于春荷姑娘的事儿,奴婢挖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褚香凝闻言,放下手中的玉梳,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哦?快说来听听!”
芊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褚香凝心中的敏感之处,她说:“春荷是小侯爷的……第一个女人。”
褚香凝闻言,心中虽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免轻轻叹了口气:“难怪小侯爷对她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