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宴的生日宴结束后的几天,任桑都去陆家吃饭。
陆老太太没前些年那般执拗,也开始见见客人。
她近段时间,都没有再出国的打算。
陆家老宅她觉得太冷清,就暂时住在陆家别墅。
周五放学,任桑就跟着陆今宴一起回了陆家。
这些天陆今宴都压着脾气,对她没多亲近。
她也不敢主动去找陆今宴讲话。
说实话,任桑有时候觉得……陆今宴很凶。
是那种骨子里能发出来的狠劲。
她有点畏惧。
到了晚饭的时候,陆家的一群人围坐在方桌上,菜品丰富。
任桑被女佣招待着,要坐下吃饭的时候,陆今宴才喊住了她。
他原本坐在沙发上看书,和任桑的距离不远不近。
“药熬好了?”
陆今宴问了下人。
下人点点头,心灵手巧的把盛满中药的汤碗递给了任桑。
“任小姐,你的药。”
她的药?
她沙哑着嗓子,闻到了一大股中药的味道,拧眉道:“不是我的药,我不喝。”
她最讨厌中药。
“小姐,任老爷吩咐我们少爷准备的,说你身子不舒服,喝了这些药才能好。”
那天晚宴过后,任桑成功的染上了风寒。
一病就是几天,前几天高烧一直不退,到昨天才好转,就是脖子沙哑。
任桑的身子骨从小就弱,时不时需要用中药调理。
她没想到任柏林竟然有这么心细的时候,连她来陆家吃饭也要特意让她们准备中药。
她还有点鼻塞,此刻有些发晕,说出来的话囔囔:“我吃西药就好了。”
陆今宴面色沉沉:“那晚在自习室吹了那么久的凉风,怎么可能吃点药就好。”
陆今宴亲手端过药碗,暖心递给她:“喝了。”
他没点怜香惜玉的样子。
饭前一连三碗中药,她才喝了两碗,就喝得任桑嘴里发苦。
她下意识舔舔唇,又舔到了陆今宴把她咬破的嘴皮处,一边喊苦一边喊疼。
陆今宴看了,心里才好受些。
任桑算是知道陆今宴这些天沉着脸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被关在了自习室?
又不是她的错,他迁怒于她做什么。
自从那次晚宴过后,陆今宴也不让她去什么补习班,放学后直接在他的专属宿舍辅导她。
还总问她:“你喜欢和他一起做数学题还是和我?”
他?任桑一时之间想不到是谁。
她摇摇头,想起了补习老师,又想起了陆今宴阴沉的脸,她都不喜欢。
她根本一点也不喜欢做数学题。
结果她这么一摇头,算是得罪了陆今宴。
陆今宴上课下课都没给她自由时间,每天把她盯得很紧。
上学放学,吃午饭,睡午觉都要和她一起。
这不,现在连吃晚饭都不自由。
她只能依旧喝苦哈哈的中药。
“陆今宴,有糖吗,嘴真的苦。”
陆今宴语气平淡:“没有。”
任桑:……
方桌上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人。
两人在沙发的客厅上,与方桌隔了很远的距离。
女佣端着盘子,等任桑把最后一碗喝完。
可任桑没喝。
她知道陆今宴生气,生她的气。
这些天她都没得罪他,他生哪门子气,是大少爷就了不起吗?真是的。
任桑也赌气道:
“陆今宴,你生哪门子气?”
她撇撇嘴,丝毫感受不到陆今宴周身的戾气。
“你要跟我分手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这些天陆今宴一副冷淡的样子,明明就是不想谈了。
不想谈了最好,反正林菲菲也被赶出了任家。
那天晚宴后,任柏林就把林菲菲赶了出去。
本想把林菲菲送出国的,结果林落梅跪着求了一晚上任柏林,才只是把林菲菲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