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任桑睡不着,窗外下着暴雨,任桑害怕打雷闪电的声音,抱着枕头想去和高晓惠睡觉。
结果在门边,她听到里屋一阵吵架声。
”任柏林,天天只知道关心林菲菲的成绩,只关心她能不能考个好成绩,天天把她和你女儿比,你就没关心过桑桑的感受啊?“
”这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让我多关心林菲菲的成绩,我看,让林菲菲当你女儿得了,我和桑桑我们母女俩最好搬走……“
高晓惠半夜接到任柏林国外的电话,他喝醉了酒就唠叨,一唠叨就想到十几年前的那场雨夜,那场暴雨比今天下的还大,还要渗人。喝完酒,又一直林菲菲林菲菲说个不停,闹得她头疼。
任桑这些年在这方面受了不少委屈,任柏林他到底知不知道。
林菲菲都快不把任桑放在眼里了。
任柏林在电话那头仓促解释:”不是,晓惠,我只是想到了那年……“
电话被高晓惠挂断,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多的承诺和弥补也做了。
任家可不欠林家什么。
任柏林就是太哥们义气,一大把年纪,还玩什么承诺最大。
……
任桑紧抱着枕头,在听到让林菲菲做任柏林女儿那刻,彻底心死。
闪电似乎穿透进屋内,照亮她脸上麻木的神情。
她突然睡意全无,外面巨大的闪电声在此刻她也不再恐惧。
被赶出家门的恐慌在此刻达到顶峰。
她转身,踢到了高晓惠门边的衣角。
大拇指疼得渗出红色,她强忍着喊叫,立马跑到隔壁房间去。
她不想面对高晓惠,至少此刻不敢。
要是高晓惠知道,任柏林有个私生女,肯定难过得要命。
高晓惠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外面闪电大作,她怀疑自己听错,没再纠缠。
任桑松了一口气,打算待一会在走回自己房间。
“谁?”
少年的声音在周围蔓延,一道白光照在任桑的头顶。
床头的灯光昏黄,陆今宴眼疾手快的起身,看到任桑站在门边。
她穿着睡衣,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脚尖微微踮起,似乎有点尴尬,眼里带着泪花,在听到雷声的时候,身体微微发抖。
任桑失算,她忘了这房间今晚睡了人。
而且那人不偏不倚,刚好是陆今宴。
陆今宴没扣睡衣纽扣,若隐若现的腹肌暴露在外,昏黄的灯光下,显出几分禁欲的帅气来。
他睡眼惺忪,眼睛微睁,见任桑盯着自己看。
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每次对视,陆今宴都有一种想缴械投降的无措感。
“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