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起折腾人,喝醉了的姜语迟可比什么小孩什么阿拉斯加要闹腾得多。
好不容易替她卸了妆洗了澡吹了头发,她摸摸自己的脸一句嘀咕一句“干的”,就连滚带爬的挪到梳妆镜前像个小学似的做好。
双手规整的放在膝盖上等了小一会姜语迟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郁结,似在疑惑他还在等什么?
因着已经住了小半个月,梳妆台上早就堆满了姜语迟的瓶瓶罐罐,郁结随手挑了几个看,又放下了。
鲜有让他觉得超纲的东西,显然这就是其一。
但也难不倒他,这会还不算晚,郁结刚把姜语迟瓶瓶罐罐的实录视频发出去不到三分钟就有人发了大致的使用顺序,不久后甚至还补充了那管淡紫色眼霜的按摩手法。
对待第一次做且和姜语迟有关的事情,郁结表现了十二分的严谨,面膜上脸几分钟都要开着秒表掐点。
到按摩眼霜环节,他也能边观察着姜语迟的反应边调整力度舒服得姜语迟发出满意的喟叹。
到终于把这小冤家送上床时,郁结粗略一合计,她这张脸大约是涂了四五层的,在酒店的床头灯灯光下他甚至能观察到她面上的细小的绒毛从这片泽地中艰难的试图站起身的模样。
田螺姑娘干完活就要赶紧躲起来,深藏功与名。
田螺先生也一样。
只是刚替她关了床头灯了,郁结的脚步一顿,忽的想起方才在车的后座,她看向自己时,眼眸似是落了一层细碎的光辉。
显然,现实生活中,再厚的爱的滤镜也不足以让人的眼底真的产生一层稳定的光环。
大约得是叫美瞳的东西才能做到。
他掏出手机认真学习了一下怎么替人摘美瞳后去而复返,重新打开了床头灯调成了白光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