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晏黎轻笑,望向温虞,“哪有赌徒一直输,就算是我的眼光不行,师尊的眼光,难道也不行吗?”
温虞默了,显然没想到晏黎还抱着让她来觅求良人的想法。
难道他看着就不像一个良人吗?
“可你若是真信,便不会杀了江凡,”温虞顿了顿,“更不会杀了那些同你表明心意的同门,甚至还将他们埋进同一个坑里。”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好似她杀的不是人,而是埋的萝卜,无关紧要。
晏黎的秘密被温虞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后,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也笑了,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
“所以师尊每次都看着我将那些人推进坑里,却从不施以援手吗?”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如此有意思。
好歹是掌门,竟是对宗门弟子无视至此吗?
温虞看着即将要炸毛的晏黎,伸手将人紧紧抱入怀中,似要压下她心中所有的不安,手掌抚着她的头顶:
“嗯。”
“他们该死。”
因为该死,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而不是因为不在意,才选择了漠视。
被按入温虞怀里的晏黎极其不甘,多次想要挣脱无果后,便直接咬了上去。
只是任由她如何用力,竟是连他的衣服都咬不破。
“师尊口口声声要我不要介怀,怎如今我不介怀了,师尊却要百般阻扰?”
她的语气听起来丧丧的,却又打起了主意:“既然师尊信不过他们,何不替徒儿寻个工具人?”
“大不了我不要他们的真心。”
“师尊本事如此厉害,寻个工具人而已,想来不难吧?”
晏黎说着,语气里也渐渐的多了些许期待。
温虞的手顿了一下,低眸看着怀中乖顺却又会气他的晏黎,好一会儿后,才无奈的出声:
“换一个吧,阿黎。”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应下,唯独这件事情不可能。”
要他给自己戴绿帽子?
没得商量。
闻言,晏黎却是又萎了,不禁呛声道:“师尊都可以因此而食言,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简直受够了他的作派。
温虞却并没有被激怒,“这个不算,阿黎若是真想双修,为师可以答应你,每隔一段时日便与你灵修。”
晏黎:“……”
荒谬!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什么叫做不算。
分明是私欲作祟。
“看来师尊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她的手缓缓掐诀,从温虞的怀中抬起头后,眸光里只剩下疏离:
“甚至还不如那些人坦荡。”
“师尊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温虞自以为是尊重晏黎的意愿。
在晏黎看来却是上位者的施舍与同情。
明明知道这宗门都是温虞一个人的,可晏黎还是掐诀‘逃’了。
逃回了杂役峰,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屋子,好似这样就安全了般。
而站在山头上,眼看着晏黎跑回去的温虞,并没有追上去,反而没忍住的咳出一口血。
他不够坦荡?
温虞竟是难得的无言以对。
她难不成以为亲嘴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还是她想活活气死他?
可温虞没法追过去质问。
转眼间,三个月便过去了。
“晏黎,你冷静点,让掌门知道了,还不得将你们都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