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过了多久,晏黎意识朦胧的醒了过来,她正要坐起身看看自己的处境,可手脚刚动,耳边便传来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
毫无疑问的,她被囚禁了。
?
看着脚上那条铁链,晏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温少行是真有病。
不止是有病,还是一个疯子。
短短的三秒钟结束后,她得出了结论。
晏黎抬眸朝着四周看去,发现关着自己的地方连一个窗口都没有,而远处的墙壁上挂了盏油灯,让整个房间有些朦胧的光亮。
只是那时不时跳动的火苗似在嘲笑她的愚蠢。
晏黎不禁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这种昏暗的光线,又往四周看去,却发现空空荡荡,除了她身下这张床,便什么都没有了。
晏黎也不禁头疼,心道就不该同温少行说的,她完全可以先斩后奏啊,至于谁去当这个皇帝,并不重要吧?
他不想当,便不当,换谁坐上去不是坐,只要这个人不会对他起杀心,便足够了。
实在不行,她自己来也不是不行。
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要学会躺平;若是什么都不缺,那更好,可以正大光明的躺。
可惜这个道理,她的新婚夫君并不知道,甚至还将她给锁了起来,逼她以另外一种方式躺。
想到这,晏黎叹了口气,又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了下来。
许是因为这间房的原身是间暗室吧,足够的安静,连一点点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过一会儿,温少行的声音便传入了晏黎的耳中,“阿黎喜欢吗?”
“我把你关起来,你会喜欢吗?”晏黎没打算装乖,只是微微掀开眼眸,望着停在床侧的温少行: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