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朕滚。”
“尤其是心中还有那瘸子的。”
“你们不是要效忠他吗?”
“朕给你们机会,明日,就明日,你们都可以离宫去那瘸子那,不用再留在朕的身边,都去他身边,同他一起陪葬吧。”
此言一出,整个殿中便真是安静得落针可闻了。
可不是谁都是那小太监,闻言的众人吓得也立马表态,不禁异口同声的:“奴婢/才誓死效忠皇上。”
“听不懂吗?滚——”温子羽却没有心情听这些虚伪的话了,他不禁抬手,指了指那门的位置,吼道。
见此场景,殿中的人不再坚持,一一退了出去。
“慢,”
突然温子羽再次出声,而还猫着腰的众人顿时僵住,就在他们以为性命要不保时,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他给朕送到摄政王府,就说是朕给王叔准备的新婚礼物,想来他定是会欢喜的。”
此言一出何止是震惊了猫着腰准备退出的众人,就连跪在地上,头还未抬起,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局面的小太监。
刹那间,还懵神的小太监被拖了出去。
“皇上,奴才不是摄政王的人,而是一心向着……”
话未说完,将他拖下去的人便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快别说了,能去伺候摄政王也是你的福气。”
“不然凭着你今日说得这些话,怕是凌迟也不为过了。”
“你且放心吧,杂家送你去摄政王后,定会同摄政王好好说道你的功绩,他定然不会亏待于你的。”
三言两语,便决定了这名小太监的去留。
未经处理的伤口被暴力的抓牢着,鲜血不断往外溢,可押着他走的人似没有发现异样般,毫无波动。
殿里,泛黄的烛火下,温子羽静静坐起身,抱着那国玺,眸光中的不忿缓缓归为了平静。
这世间无人懂他这个帝王。
人人都说他受了那位王叔的恩惠,受了他的栽培,他应该要感谢他,没有抢走本该是他的位置。
此等言论,何其可笑。
若不是他瘸了那条腿,他会甘心吗?
若不是先帝给他下了毒,他会妥协吗?
外人皆只看到他的忠君,亦知晓他的残暴,却独独不知他的凉薄,对亲情的凉薄,甚至是对他的无视。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王叔和睦相处吗?
难道他就铁了心的要去怀疑自己王叔的忠心吗?
难道他就一定要恩将仇报,杀死辅佐自己长大,教会自己帝王权术的王叔吗?
这都是他逼的!
都是他的杰作!
他将自己逼疯,却稳坐那高台之上,戏谑的瞧着他,告诉世人,是他这个帝王多疑,容不下一个忠君的王爷,哪怕他已经毫无权势,无需忌惮。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温少行,你还真是好手段。
十年间的操纵,是他此生难以忘怀的痛,他毕生难忘,必然也会同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