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未合上,温少行依旧坐在那案桌前,全然没有要吃饭的念头,只是又一次的问着。
而随着问的次数增多,他的语气也越来越冷,如黑墨般的眸孔里,也渐渐变得幽深、晦涩。
门口,流煋与流石对望,竟是都从对方眸中看出了一分绝望来。
明明是王爷自己下令不让晏黎来守夜,甚至还让他们将人拦住,怎么如今晏黎真的不来,他们王爷看上去倒是更不开心了。
“回王爷,晏黎今日一直在房中歇息,戌时酉末去小厨房寻了两个馒头后,便又回房了。”
流煋并没有犹豫多久,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可谁知温少行听到这话竟是直接笑出了声。
她倒是还睡得着,还吃好喝好的,他却在这书房里等了她整整一日。
想到这,温少行不禁站起身,往卧房而去。
今日他给了她解释的机会,她没珍惜,来日这种机会,她便是求他,他也不会再给了。
他撑着拐杖,拒绝了流煋与流石准备的轮椅。
两人缓缓跟在身后,而温少行却越走越快。
皎白的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杵着拐杖,一瘸一瘸,本该是滑稽的,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可怜。
流石撞了撞流煋的手肘:“你觉没觉得自从上次晏黎为王爷挡过剑后,王爷就变得奇奇怪怪了?”
他们王爷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正常的,只有小部分的时候,才会像今日这般,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是有些奇怪,但王爷应该是有自己的决断吧。”
流煋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就连自己也不敢确定。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理解错了王爷的意思,传错了话。
他应该告诉晏黎,去找王爷,去证明自己的忠心?
或许王爷从始至终都不是要他们拦着晏黎。
可若真是这样,那为何又要说出将人关入地牢锁起来的话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