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晏黎的指腹却有意无意的一点点划过他胸前的肌肤,明明是宽衣的动作,在温善白的心中却多了几分颜色。
好一会儿后,晏黎才缓缓的扯开布头,似怕温善白痛,又似刻意的让他难受。
突然,温善白伸手按住了晏黎的手,缓缓坐起身,嘴里溢出一声轻咳。
“阿黎,让我自己来吧。”
“你找药也辛苦了,先歇着。”
温善白的声音小小的,白润的脸染上了些许红晕,不等晏黎再开口,他便站起身来,近乎夺般的拿走她手上的药草后,朝着那间密室里走去。
晏黎有些错愕的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手。
受不了了,他昨日强拉着她的时候,她都没跑的这般果断。
怎么今日她就调戏了一下他,他就躲起来了。
这不公平。
随即,晏黎几乎神速的下床,望着那未被完全合上的石门,一股不好的记忆突然袭击了她的脑子。
不行,说不定这就是温善白的诡计。
故意勾引她进去。
她才不能上当。
她可没有忘记上一次上当的后果。
想清楚,想明白的晏黎又一次坐回了石床上,盘腿打坐,开启了久违的修炼。
真还别说,兢兢业业几十年,一朝松弛,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而此时,暗室的寒潭里,温善白已然褪去了外衣,也解开了系在他肩膀及胸部的布条。
可若是晏黎也在此处的话,便会发现,原本落于他心口处的那道剑伤已经近乎愈合了。
温善白将自己泡进冷池里,随即指腹突然的落在那道伤上,微微用力,使其裂开了一条口子。
鲜艳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指端,可他却似浑然不在意般,又直接将那株药草在指尖蹂躏,直至有汁水与先前的血液混合,才堪堪停了下来。
只见他将那汁水混合物压在自己的伤口处,又极其自然的给自己包扎起来。
动作优雅而迅速,不慌不忙。
待一切结束,温善白又缓缓的上岸,而那些沾在他身上的水也在顷刻之间被蒸发得干干净净。
他抬眸望向通往外界的那道门,颇为遗憾的轻叹。
怎么这次没进来呢?
山洞里,原本在打坐的晏黎突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抬眸,便见温善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她面前。
s水鬼呢?
py谁来,她吗?
晏黎有些恼火的扯过温善白,将他按坐在床上后,开始擦起他的头发来,可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顿:
“你有办法弄干衣服,没办法弄干头发?”
温善白微微抬眸,好一会儿后:“……我想与阿黎试试做寻常人家的夫妻。”
“阿黎,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听到这话,晏黎下意识的将手贴上温善白的额头,没过一会儿又嫌不够的贴头上去试了一下。
随即便微蹙着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这也不像是把脑子冻坏的样子啊。
她什么时候同意和他做夫妻了。
“阿黎,昨日我也是为了给你解毒,你要负责的。”
晏黎:“……”
!
她真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让世界聆听她破防的声音。
什么叫倒打一耙,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