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怎么想起来了?”
回古堡的路上,温泽依旧没有扯开蒙住晏黎眼睛的布,当然也没给晏黎机会自己扯开。
“或许…或许我从未忘记,一直都记得呢?”
不知是过了多久,久到温泽都要以为晏黎未曾听到他问的那句话时,她终于开口了。
晏黎的手中依旧握着匕首,如果她想的话,此时此刻,她大概可以轻松的杀了这人。
偏偏她没有这个心思,而温泽也恰巧知道,晏黎不会杀他。
温泽顿了一下,嘴角浅弯,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所以阿晏的心中是一直有我的,对吗?”
“就像你当初为了让你父亲留下我性命,自愿服下那颗哑药一样。”
在他万人嫌,连自己都开始厌弃自己,想要放弃自己命的时候,她站了出来,将残酷的真相告诉了他。
也是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原来还配活着。
父亲的死,不是他的错,不是因为他是邪祟,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国王。
晏黎不再吱声,只是头靠在温泽的肩上。
而温泽也没在说话,脚下的步子也明显加快了不少。
又不知是过了多久,温泽停了下来,耳旁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领主,您没事吧,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管家望着近乎满身都是血的温泽,目光落在躺在他的怀里毫无动静的晏黎,一整个瞳孔大地震:
“夫人,夫人这是遇……”
他的声音近乎哽咽,甚至还伸出手,一副要从温泽手中接过,但又不是接的模样。
“早知道就不该放夫人出去的。”
“领主,不是我说您,明明将夫人关在古堡里就不会发生意外,你非说要和夫人玩什么情趣,这不是……”
“闭嘴,她没死。”温泽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见管家开始抹那不存在的眼泪了,还越说越离谱,只得开口制止。
管家停了下来:“没死?”
温泽只觉得头疼:“有我在,你觉得可能吗?”
管家立马摇摇头,目光又落在了温泽的身上:“那领主身上的伤……”
“也不是我的血。”
简单解释一句后,温泽便抱着晏黎往房中而去。
“是吗?可领主,其实我觉得也可以有你的来着,你想想,你受伤了,夫人醒来不得心疼死你啊?”
管家就像是那个跟屁虫,见温泽说没事,便立马跟了上去,献上一计。
而就在他还期待着温泽采纳他意见的时候。
“她是醒着的。”
晏黎:其实也可以不是。
这下管家尴尬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停下了脚步:“那我去给夫人和领主准备点夜宵吧。”
“出去一趟,你们肯定累着了。”
不等温泽发话,管家便快速的躲到了厨房,杜绝了温泽说不饿的可能。
房门关上,晏黎被温泽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问道:“听管家的意思,今日你是故意放我出去的?”
温泽:“算是。”
晏黎不解:“为什么?”
温泽轻笑,指腹压在晏黎的唇上,“自然是为了夫妻情趣啊。”
“阿晏难道忘了我上次与你说过的那些话了?”
“我可从来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