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不等他放松一下,皇帝就发现北地竟然发了几封急报进京,最早的一封甚至都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看清楚急报上的内容,皇帝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觉得还不解气,又将大皇子和太子叫过来狠狠训斥了一顿。
大皇子知道皇帝发火的原因后,觉得自己很冤。因为北地的急报送来根本就没有经过他这个皇子,而且还是被太子压下来的。
不过看着盛怒中的皇帝,他聪明的什么都没说,静悄悄的陪着太子跪在一边。
太子虽然被骂了,可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北地急报上来的时候,京中的瘟疫刚刚得到控制,药物正是最紧缺的时候。
当时很多人有钱都买不到药,更别说周边还有很多府城以及世家大族都没用上药,他哪里顾得上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地。
要知道皇帝才是全大庆国的皇帝,他这个太子只是京城周边的太子。
北地的几十万大军虽然重要,可是自己要想成功登上那个位置,主要还得靠着周边势力的支持。
驻北军说起来好听,可对太子来说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且急报上虽说北地有了瘟疫,却也表明了军中早早就有了准备,管控的还算不错,只是克罗郡和荒原周边的情况比较严重。
既然最重要的军队没事儿,那一个远在边陲的郡城,和本就是流放犯聚集地的荒原,太子便理所当然的没放在心上。
听了太子的推诿之词,皇帝不禁有些怀疑人生,这真是自己的亲儿子?
待他百年之后,太子这样目光短浅的庸碌之辈,真的能担得起国之重任吗?
皇帝越想越气,抬手将三封急报用力摔在太子身上,尖锐的一角划破了他的手背,顿时有鲜血流出,看的守在旁边伺候的太监心惊不已,纷纷低下头当做没看见。
觉得还不解气,皇帝又疾步走下来,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子狠踹了两脚,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你个糊涂东西!如果驻北军真如他们所说管控的很好,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急报入京吗?”
一旁的大皇子默默往边上挪了挪,生怕一会儿皇帝的怒火殃及到他。
太子被踹的有些懵,看到皇帝阴沉的能滴水的脸色,以及满是失望的眼神,他赶紧重新跪直身体慌忙的辩解道。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实在是那三封急报上,驻北军都在粉饰太平,只说了克罗郡和荒原,儿臣才会觉得可以缓一缓,一切等京城周边都稳定下来了再说…”
皇帝怒喝了太子一声,打断了他后面辩解的话。“你还敢狡辩!你也知道这是边塞急报,他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难道直接言明军中将士也受到了感染,情况紧急吗?”
“你个蠢货!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是真的这样写了,万一急报落入敌国探子手中,让敌人知道了驻北军的真实情况,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北地又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皇帝这么说,太子吓得脸色惨白,这样一听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了,他真的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