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收回来的爵位,皇帝也懒得费那个心思去搞他。
而威远侯府之所以有如今的结果,主要还是叶洪涛自己作的!
谁让萧予年和叶九璃被指婚以后,他表现的那么活跃?
就是他那副急功近利的嘴脸,皇帝想不猜疑都难。
这老小子窝囊了大半辈子,眼看爵位要坐到头了,就开始生出别的心思了?
说不定前些日子,他府里突然回来的那个九小姐,命格特殊一事传遍广京城,就是叶家故意为之的!
目的自然是为了跟萧家搭上关系,未来说不定能在二皇子这里博个前程!
于是借着萧家倒台这个契机,皇帝干脆连着叶家一并发落了。本就无用还不忠,这样的人也没必要留着。
两家一起上路,还能让叶家人将矛头对准他们萧家。大家相互制造点儿麻烦出来,一路上也热闹不是?
只能说皇帝是明白叶洪涛的,但是又过于高看他了。
…
因为男子监牢这边关押的犯人比较多,狱卒直接将叶家十几个男丁,安排进了萧家这个牢房里,往后依次是任家和刘家。
都是清楚各家事儿的人,大家随意找了处地方坐着,谁也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直到牢房外间传来男人的哭嚎声后,叶洪涛的几个儿子终于坐不住了,跑到叶洪池旁边哭着哀求。
“二叔,你和父亲好歹是亲兄弟,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叶洪渊看侄子都开口了,也赶忙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是啊二哥,大哥都一把年纪了,你忍心看着他一人受完这五十杖?”
叶洪池眉头紧皱,脸色十分难看,“我不忍心,也不是我不想帮大哥!这是皇上的旨意,我能怎么帮?人家能听我的?”
“有何不能?皇上的圣旨是打叶家家主,只要你说你是家主,那父亲就不用挨杖刑了…”
叶洪渊点头附和,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反正侯府都已经这样了,这时候去争当那个家主对自己没有丝毫意义。
叶遂安一把推开面前的堂哥,俊郎的面容上满是怒意。“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爹去替你爹挨打吗?”
“他们俩是骨肉兄弟!二叔是行伍之人,身子骨硬朗,哪里是我爹能比的?”
这时叶遂平的声音幽幽响起,“再是行伍之人,那也是血肉之躯!而且你别忘了一件事,我们二房已经被你们叶家除族了!
就算今日非要要推一个人出去替家主执杖,也轮不到我们这些族外之人!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儿子,和三叔这个正统嫡出吗?
你们要是真的心疼叶家大伯,何不站出去每人当一次家主,一人替他分上几杖,那样他就不用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了!”
叶遂平说完,叶遂仁几兄弟避开相互的视线,谁也没开口接话。
他们要是愿意站出去挨打,也就不会低声下气的来求叶洪池了。
叶遂平说的有理有据,可是叶洪渊却听恼了。自己堂堂读书人,如何能代替他人执杖?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承受不住!
“你个不孝顺的东西!对自己的亲大伯见死不救,如今还想推亲叔叔出去挨打!你好歹也是个举子,这么多年的忠孝仁义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