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衙婆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另一个衙婆不死心,还想腆着张老脸往萧月容和苏氏跟前儿凑,结果被包衙婆一把拽走了。
“走走走!刚刚划拳还没分出胜负,你可是赢了老娘三十个铜板的,老娘非得连本带利赢回来不可!”
包衙婆嘴上不服气的说着,一把扯着那个衙婆往前面走,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叶九璃很满意包衙婆的做法,这人沉得住气又很上道,那些个银瓜子没白给。
没有旁人后,楚氏来到木栅栏旁,从空隙中伸手握住萧月容的手,两行热泪滚滚落下,开口已是哽咽不清。
“月容,你怎么过来了?家里的事有没有连累你?孩子们今天有没有被吓着?还有兆家人,他们…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萧月容紧紧回握住楚氏的手,泪水也是扑簌簌的往下落。感觉到手心里的温度不是那么冰凉,她心里也稍稍放心一些。
“母亲不必担心,孩子们都好,女儿也一切安好!夫君他们都很担心你们,这次能进来看你们,还多亏了祖父给的令牌,否则我们可能都进不来这大牢。
只是夫君官职低微,如今祖父年迈,早已不参加朝会了,别的忙或许…”后面的话,萧月容哽咽着怎么都说不出口。
听到兆家不仅没有怪女儿,还愿意行方便,楚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别的忙楚氏也不做奢望了,只要女儿在夫家不受影响就行。
否则娘家出事了,夫家再怪罪她,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姑爷心里记挂我们,亲家太爷让你来看我们,一切尽够了!
其他若是他们能帮上的,母亲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可若是帮不上的,你也不能有别的想法知道吗?母亲不想把你也连累了了…”
萧月容哭着点头,其实她这会儿心里既慌乱又难受。本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嫁的又是高门大户,哪曾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事。
楚氏替她擦干净眼泪,“有你父亲和大哥的消息了吗?他们两个现在是不是还在宫里?有没有被用刑?”
萧月容摇了摇头,看到楚氏脸色愈发苍白,她只能强自镇定下来,先把楚氏给安抚住,免得忧思过度,再将自己给吓病了。
“暂时没有打探到他们的消息,不过母亲也不用太担心。夫君说了,大庆国律法言明,若是判了流放之人,便不得再施以毁身之刑。
既然圣旨都定了是抄家流放,父亲和兄长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们这会儿已经在男子监牢那边了。”
楚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看来一会儿,还得麻烦一下叶九璃的那个猴子朋友,让他跑一趟男监区,看看丈夫和大儿子是不是平安回来了。
想到叶九璃,楚氏下意识抬眼看了过去,见到母女俩正蹲在那里说话,她心里竟有些心虚。
都是为人母的,苏氏必然担心自己的女儿。若是一会儿亲家母问自己要和离书,她该怎么做呢?
…
苏氏不知道楚氏的想法,为了让萧月容和她们好好的说说话,她和叶九璃直接走到了监牢最边缘的位置。
因为知道明天大家就能在监牢“再相会”了,所以苏氏这会儿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了。
一切本就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哭的。今日女儿进了大牢,自己好歹还成功混进来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