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帐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杨志望着风中摇曳的树枝,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为大军打开胜利之门。他深知这场战役关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方不负众望。而孙立亦决心协助杨志,共同为实现战略目标而努力。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毅和决心。
作战方案送到潼关,朱武看完之后不禁呵呵大笑起来:“哈哈,这杨志是养精蓄锐了呀,看来这次他是势在必得啊!但是仅凭目前这些兵力恐怕还难以掌控全局,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可能会事与愿违啊!”史进听后也深感忧虑,觉得此举确实冒险系数太高。
然而,李云飞却持有不同看法,他认为这个计划完全可行。其中缘由其实非常简单,金兵绝对不会预料到他们会采取这种策略。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要做出了敌人意料之外的举动,那么成功的几率自然就会大大提高。史进对此却并不认同,他摇着头说道:“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那完颜娄室又怎会想不到呢?”李云飞则微微一笑,回应道:“正是因为对方是完颜娄室,他深知我们的实力有限,所以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考虑。”
朱武非常赞同李云飞的观点,并针对具体的实施方案做了更为详尽的补充说明。史进仔细阅读完这份补充后的方案后,也连连点头表示认可。他当机立断,迅速将这份经过完善的方案传递给杨志和孙立手中,与此同时向各个相关部队下达了紧急命令,强调必须严格遵照要求,确保在规定的时间内圆满完成任务。
后半夜突然起风,冰冷刺骨,呼啸不止。直到黎明时分,却突然飘起雪花来。灵宝县守城的士兵们大多沉浸在梦乡之中,而城头负责巡逻的士兵也开始偷懒起来。他们躲进城楼里,偶尔向外张望一眼。只见外面的风声一阵比一阵紧,雪花也越来越大,如鹅毛般纷纷扬扬。
这里与虢州相距甚近,双方军队已经对峙多时。尽管如此,双方都恪守着自己的本分,从未越界半步。时间一久,士兵们的警惕性也逐渐放松下来。面对这样恶劣的天气,他们更加坚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一个个都显得心不在焉。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孙立却率领着虢州的守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灵宝逼近而来!只见他们推动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等到守城的巡逻哨兵察觉到异样的时候,这支队伍早已到达城下。孙立见状,立刻下令组织士兵们搭建云梯等攻城器具,准备攻城!
镇守灵宝的金兵名将完颜希尹向来有着早起的习惯。今日清晨,他如往常一样站在窗前赏雪,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哨兵匆匆赶来,禀报说虢州的宋军已经兵临城下,并开始攻打城池。
完颜希尹听闻此言,着实吃了一惊,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静。他深知此时情况紧急,于是立即下达命令,要求各部迅速登上城墙进行防守。与此同时,他亲自挂弓插箭,手提长枪,飞身上马,朝着南门疾驰而去。
当他抵达南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只见无数云梯已然竖起,孙立正指挥着士兵们奋勇攀爬,发起猛烈的攻击。完颜希尹见状,毫不犹豫地率领着值班的守城士兵登上城头,张弓搭箭,瞄准攻城的宋兵射去。他的箭法犹如神助,每一箭都精准无比,那些爬到一半的宋兵纷纷中箭坠落。
尽管如此,由于值班士兵人数稀少,仅有区区百人,他们难以抵挡住宋兵强大的攻势。越来越多的宋兵成功爬上城头,形势变得愈发危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完颜希尹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战斗技巧。他身形敏捷,穿梭于战场之上,东奔西跑,追杀着上城的宋兵。他手中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个又一个宋兵惨死在他的枪下,鲜血染红了城墙。
尽管完颜希尹英勇无畏,但宋兵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局势越来越严峻。一旦城门被他们打开,那就麻烦大了。就在这时,大队的金兵赶到,才稳住局面。孙立看着守城金兵到位,急忙鸣金收兵,约退到箭程以外停住。
完颜希尹在城头上指着孙立大骂道:“孙立匹夫!竟敢趁雪天偷袭于我,也太小看我完颜希尹了,就凭你虢州这点人马想夺我灵宝,做梦去吧!”
孙立也不退让,鞭梢一指直接开骂:“希尹老贼听着!今我义勇军尽起全部人马,誓要踏平灵宝,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完颜希尹哈哈大笑道:“就你这三瓜二枣,还全部人马,见鬼去吧!看你在这冰天雪地里能撑多久!哈哈哈!”
笑声未落,哨兵来报说,西门有一万多宋兵杀到,为首的是西军种师中部下先锋杨志。完颜希尹心头一沉:义勇军果然是全军出动了,看来这仗是真打了。便吩咐守城将士一定要坚守城池,自己上马就往西门去。
等他赶到西门,只见城上城下激战正酣,双方在激烈的对射,不由得心里一乐,这箭矢对射,自己一方居高临下自然占便宜;但当他看到实际情况时就乐不起来了。现在西风正劲,杨志部虽在城下仰射,但是顺风,自己部却是逆风,完全占不到半点便宜。他马上下令士兵停止射击。而杨志立即趁机架云梯攻城,金兵不得已又要用箭矢射击,双方不自觉地又展开对射。完颜希尹还没想出有效办法来,南门东门方向接连报来;南门孙立又开始新一轮攻击;东门也出现了一队宋兵,为首的就是前一段时间经常袭击运粮队伍,焚烧粮草的周百里。
提到周百里,完颜希尹头都大了,陕州到灵宝这点距离,完全在金兵的掌控之下,运粮队他都敢袭击,而且他还能够全身而退。他亲自追杀过周百里,见识到了他和他的部下都能够飞檐走壁,上墙登高如履平地。东门城墙恰是灵宝最残破的地段,碰到这样的部队,那是十分危险的。
这个时候完颜希尹才真正感受到了危机,他赶紧派使者去陕州完颜娄室处求救,自己又火急火燎地赶往东门。
完颜娄室接到求救信冷冷一笑,让使者回去告诉完颜希尹,这是义勇军围城打援之计,攻城是假,打援是真,只要认真坚守,靠这点兵力一时半刻是无法攻破城池的。
完颜希尹得不到救援,没办法,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各门来回不断督促将士守城。而孙立、杨志、周百里他们轮番出击,折腾得金兵不能休息。整整一天下来,完颜希尹都没正经吃过饭,到了晚上实在支撑不住,就不脱盔甲坐在椅子上打个盹。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梦里他费尽全力爬上了一座高山,站在山顶一望,四周都是茫茫大海,海浪翻滚,惊涛拍岸。但见海水不断上涨,高山眼见都快要被吞没,他知道自己不懂水性,顿时恐慌无比。水都没过膝盖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双脚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这时,海上跃起一条青龙,张牙舞爪来到他身边,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青龙救我!”只见青龙猛地一甩尾巴,把他扇落水中。这一惊就醒了,出了一身虚汗。
他静静地坐着,努力地平复恐慌的心情,这时一个宋兵降将端了一杯热水过来,殷勤地捧到他面前道:“大帅,请喝杯热水。”
这名降将名叫钟灵,原是忻州知府幕僚,学识渊博,很有才气,为人也机警圆滑,深得完颜希尹赏识,便留在身边做个随从,但凡有关宋朝的事情,完颜希尹都会向他请教。这时完颜希尹就把刚才梦境说给钟灵听,让钟灵园一下梦。钟灵思考片刻后道:“大帅这个梦还是有点来头的,你看这茫茫大海围住您就好比眼下被义勇军包围,海里突然飞出青龙,正应了义勇军统领九纹龙史进。”
完颜希尹大惊失色道:“那么被青龙扇入大海,意思就是要被史进击败?”
钟灵摇头笑道:“这不大帅没死就醒了,说明只是有惊无险的事。”
“按你这般说,义勇军攻打灵宝只是有惊无险的事了?”完颜希尹眼巴巴地看着钟灵,钟灵笑着点头称是。这时,有东门哨探报来,周百里部正在偷袭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