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英勇无畏的义勇军与坚韧不拔的潼关守备军齐心协力,成功击溃了来势汹汹的金军,赢得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伟大胜利!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庆功大会隆重召开。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英勇善战的将士们受到了崇高的表彰,而那些不幸牺牲的烈士家属也得到了深切的关怀和抚慰。
正午时分,丰盛的宴席摆满长桌,香气四溢。义勇军的提辖以上将校,还有潼关守备军的副统领和副指挥使等将领们纷纷应邀入座,共同欢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而普通士兵们则每人额外获得了半斤美味的肉食,同时香醇的酒水也被分发到各个队伍中。从上到下,每一位将士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氛围中,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满足的笑容。
与此同时,城中的百姓们也自发地组织起来,组成了各种民间乐队、杂耍团体等。他们身着盛装,手持锣鼓乐器,欢快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用激昂的鼓声、悦耳的锣声和精彩的表演,向英勇的将士们表达着由衷的敬意和感激之情。整个潼关城充满了欢声笑语,一片热闹非凡、鼓乐喧天的景象,仿佛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人们尽情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正在这时,忽报安抚使范致虚领着败军在关外十里牌驻扎,自己带着手下重要将领十余人已经到了城下。李云飞、史进作为部下不敢怠慢,赶忙离席出关迎接。因为宴席刚开始,史进、李云飞就把这些上级官员带到宴席现场,增加了桌椅,端出菜肴让他们与将士们一起分享胜利后的喜悦。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来就赶上你们的庆功宴,能一起分享你们的快乐我很荣幸啊!”范致虚落座前先向将士们致意,然后对史进、李云飞道:“潼关是陕西的门户,面对金兵,首当其冲,我本来是想带兵入关,与你们一起守卫的,听到你们取得了大胜,并把金兵赶到了陕州,虽然陕州也是我永兴军地盘,但有你们在,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必定会夺回陕州。你们的军队是我们陕西的骄傲,所以我再带兵进来就是多此一举了。现在兵马在路上驻扎,我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向你们问个好就回京兆府去,这里的事情还要仰仗你们多费心。”
将士们对这个范致虚都有看法,因为十几万的勤王部队被他几天就带没有了,都知道他只会写诗词做文章,带兵打仗根本不在行。但这几句暖心话说出,大伙对他的成见少了一大半。
席间。范致虚详细询问了战斗情况,对将士们的英勇表现予以高度评价和肯定,不惜溢美之词。并当场答应回京兆府后一定根据各将士的功劳论功行赏,说得大伙十分开心。李云飞先代表部下将士表示感谢,然后道:“眼下府库也不丰盈,有大人这份心我们就知足了,至于奖励将士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安排,现在军政司正在统计中,等统计好就立即兑现。”
“你们自己安排?你们哪里来的钱财?”范致虚瞪大眼睛看着李云飞,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李云飞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最近两战,缴获颇丰,我们经过协商,决定拿出部分财物嘉奖安抚将士。”
范致虚板着脸一字一句认真道:“一切缴获必须归公上交,怎么可以自做主张私分了?嘉奖安抚自然也是上级发放,你们做好统计申报就是,千万不能自作主张把战利品分了。这可是触犯律法的事情。”
李云飞陪着笑脸解释道:“现在非常时期,将士们提着脑袋过日子,只有迅速及时把奖励安抚的财物发到将士手中,才能提升士气,保证下一场战斗有旺盛的斗志。如果按正常申报批复程序,半年还见不到奖金,但下一次战斗可能明天就爆发,在明天的战斗中有人可能就没命了,申报的嘉奖他永远也看不到了。这种画饼充饥的行为会挫落将士的高昂斗志,导致军心涣散,整个部队失去战斗力。大人应该慎重考虑现实问题,不要拘泥于和平时期修订的律法条文。”
范致虚听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云飞老弟,你这是在质疑朝廷律法的公正性吗?律法的存在是为了维护社会秩序,保障公平正义。若人人都像你这般随意解读律法,那国家岂不是乱套了?”
李云飞连忙拱手道:“末将不敢,只是就事论事。大敌当前,特殊情况需特殊处理,望大人明察。”
范致虚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回去与其他官员商议后再做定夺。不过,在此期间,你们不得擅自分配战利品。否则,一旦查出,严惩不贷!”
看到气氛紧张起来,朱武不慌不忙起身向范致虚行个礼,然后缓缓道:“大人言重了,目前不存在分配战利品一说,我们都严格按照军法对所有战利品进行清点登记入库,至于嘉奖抚慰所需也是严格按照规定标准核实发放,没有半点违反律法。差异就是省了中间申报审批几个环节,目的就是更快速落实奖励安抚政策,及时稳定军心,在现在非常时期是非常适用的。如果大人认为要行使一下权力,正好你们都在现场,随你来的也都是陕西军界大佬,你们碰个头,让军政司送来报表,你们现场审批一下不就好了。何况你们也表示要嘉奖安抚的,这样现场兑现会极大提升士气。请大人三思。”
环庆路经略王似、熙和路经略王倚也觉得朱武说的没错,两军交战阵前都经常临时许下重奖,目的就是激励将士。一齐都劝范致虚准许他们自行颁奖。但这范致虚却一意孤行,坚持要回京兆府与监察使、转运使等相关官员商量后再定夺。
这时朱武忽然大笑着夸起范致虚来:“范大人真是执行大宋律法的楷模,大宋官员如都能和范大人一样遵守法律,那大宋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朱武这句话把大伙都说蒙圈了,范致虚自己也觉得奇怪,脸色一时青一时白,心情极度不好。朱武看在眼里,一字一版地问道:“请问范大人,不听劝告,刚愎自用,造成十几万人丧生该当何罪?放着十几万人马用不好,被人家两阵子就消灭殆尽,还有何颜面在这里以上级身份横加指责?我义勇军和潼关守备军区区二万余人就可以把金兵打得丢盔卸甲狼狈溃逃,你觉得你这样刁难合适吗?好好问一下自己,你在做什么?”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齐声高呼:“祸国殃民,该当死罪!”
看到群情激愤,范致虚气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他愤怒地站起身,终于声嘶力竭地喊叫:“你们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