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谢澹烟的眼睛,声音逐渐加大,“那你觉得你和皇甫柘出事的话,我可以心安理得!?我也要过去!我不能看着皇甫柘一个人出事!”
谢澹烟依旧摇头,“不行!皇甫柘他自己有逃生手段!我们要相信他!现在我们两人跑到前线,不仅帮不了他什么忙,反而还会给他在逃跑时增添负担!”
前几日契约的神魂草已经和月溶溶心意相通,尽管它还没什么特别显着的灵智,但在天梯的第零层生长了四年,天梯的正常与否它最清楚不过了。空气中的灵力传来了天梯异变的讯息,作为“天体之子”的它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它的这个反应又进一步刺激了身为主人的月溶溶。这才是月溶溶着急的根本原因,皇甫柘他们根本不清楚他们将要对付什么样的对手。
可月溶溶刚要透露神魂草带给自己的信息,一只玉手贴在了她的后颈,灵力喷发,月溶溶头脑一昏,倒在红神荷怀中。红神荷将昏倒的月溶溶递给谢澹烟,“前线真的很危险吗?你确定皇甫柘可以应付?”
谢澹烟犹豫了一下,“目前天梯防御范围内部的九婴卫已经将俘虏的道友摆在建造的阵法上,如果按照在密续宗得到的经验,应该是血祭大阵。只要血祭大阵一开,就算没有天梯相助,那也绝不是轻易对付的对手。”
“但以他们的准备,想必血祭大阵应该是用来操控或者调动天梯威能的工具。依我来看,就算在场的所有正派弟子全都身体无恙,也应该不是他们九婴卫的对手。”
“目前我们能够依靠的,就是谭千落的炮击策略可以引发联盟的注意,让主席他们来解决问题。不过如果不考虑应付,只考虑逃跑的话,天梯是曾经仙人的手笔,想来不是那么好操控的。只要我们逃的足够远,远到超出他们的攻击范围就好。”
红神荷看了一眼远处的皇甫柘,再度将目光移到谢澹烟身上,简单从谢澹烟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结合自己在合欢宗生活的经历,她万分确定,眼前的绝对是一个女人,只是不清楚她到底是谁,眯了下眼睛,她开口说道:“明白了,不过,你真的就那么相信皇甫柘?虽然他修炼了一个厉害的御剑剑法,可是在那么危险的前线,真的可以安全逃脱吗?”
“这……”谢澹烟愣了一下,其实她也有相应的担忧,上次在密续宗之所以三人没有受伤,那是因为有张松明他们一行罩着,并且密续宗早就没落许多年,实力本就不强。
可这九婴卫绝对不是没落多年的密续宗,种种迹象都表现了他们有备而来,他们的最高战力完全可以解决掉正派八宗的弟子,若不是皇甫柘和自己能突破元婴境,恐怕这次不会有丝毫赢面。
那既然对正派弟子都已经如此准备充足,那已经忙碌了两天两夜的血祭大阵和天梯改动又该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谢澹烟无法想象,也无法正确估量。毕竟刚才只是一道雷光便将难以锻造的碎晶针熔成液滴,完全操控的天梯……
再说了,之所以让皇甫柘单独留下,就是因为他修行了御剑剑法,逃跑的速度远超自己。可是,在接下来的攻势面前,他真的有逃跑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