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海——”任栩直呼对方姓名,直接戳着心窝子问:“你配当沛安的爸吗?”
“沛安躺在医院这么久,你要不是没钱了,你根本就不会想起他。”
“我还记得我当初赶你出别墅的时候,你说要和沛安断绝父子关系,现在倒好,开始强调第一继承人的事了。”
“沛安不是没有给过你钱,他给了你三千万,这才不到一个月,就算你一天一百万,也不至于花这么快吧?”
“更何况,他给了你三千万,你给了他什么——你甩给了他一巴掌!!”
陆柏和宋方坪惊了,聂平海打过沈沛安???
“他们俩愿意给你出资,是他们人傻钱多, 我管不着——”
“——但我向你保证,你要是再敢打沛安的主意,无论他们俩愿意给你出多少钱,我都有办法让你的公司赔得连一张废纸都不剩!”
谭敏气极,做着美甲的手指气颤颤地指着任栩:“平海好歹是沛安的亲生父亲,管教他也是应当,你一个外人,你凭什么替沈沛安做决定!?”
任栩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算老几,我跟你说话了吗,沛安叫你一声阿姨,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聂平海:“二十年前,沈怡去世的时候你分了一大笔遗产,现在又打沛安的主意,沈家人不欠你什么,门口讨饭的狗都没你讨得勤!”
陆柏和宋方坪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都在暗自叫好。
虽然他们的确看任栩不顺眼,但也并不反对任栩为沈沛安出头收拾渣爹。
谭敏简直要被气疯了,也顾不上什么场合,想也不想地把心里话骂了出来:“那是沈怡短命,沈沛安也短命,沈家再有钱有势又能怎样,还不是马上就要死绝了,连个后都没留——!!!”
这句话说出来,不仅任栩怒了,陆柏和宋方坪也“唰——”地一下站起来,双双攥紧了拳头。
聂平海也意识到这话有些过了,连忙去拽妻子的胳膊,示意她别再口无遮拦下去。
“啪——”
任栩眼睛红得冒火,上前就是一巴掌。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还是打这种年龄大的女人,但心肠的狠毒与年龄无关,这种人是怎么配活在世上的。
她怎么可以说沛安短命?
沛安那么好,怎么可以被咒短命??!
“别冲动——”
要不是陆柏眼疾手快拦住,任栩马上就要掐上谭敏的脖子。
陆柏:“你把她掐死了,你就要进局子,你舍得离开沛安?”
任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要弄死对方的念头。
“真正应该短命的是你们,留不了后的也应该是你们聂家——”任栩怒视着两人,妖冶的眸子染上绯红,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很快我就让你们尝尝儿子短命是什么滋味!”
谭敏开始抓狂:“你敢动小鑫?!?”
“我为什么不敢?”任栩反问:“聂鑫把沛安锁在阁楼的事,我还没有替他清算过呢,现在正好可以跟你们算算总账!”
陆柏警惕地拧起眉:“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