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点了一份外卖,用等外卖的时间躲进楼梯拐角,在这几分钟里需要跟老簿商量好计划。
“这次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感觉其他人像是在演戏配合我们一样。”
“华鸢,你看我像演员吗?”
“像啊,很像啊,你是怎么想到用蓝牙音响的,以前你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在意的。”
“那么请问,在这家医院里我还有其他事情可做吗?明目张胆的在这翻译资料吗?除了睡觉就是看你摆弄那些电子设备,已经两周了,每天学一点也知道怎么用了。”
“翻译资料这事确实不好明着干,万一里面关于重置能力的部分被泄露出去,我可能就变成医学切片了。”
“老簿,今晚行动吗?”
“门口那个调查员今天疑心很重,写东西都是避着我们的。”
“不过你别担心还钥匙的问题,从那把钥匙摆放的位置来看,他们自己在有意回避停尸间,医院传闻影响了他们,即使发现钥匙丢了,第一时间也会认为是灵异事件。”
“不想当作灵异事件也不行了,今天没了明天又出现了。”
拿着外卖回到病房,从里面拿出一根烤肠递给门口的调查员,他在接过烤肠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笑容麻木,收手机的动作稍有几分急促。
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提着外卖回病房了。
从这位调查员的反应判断,他可能收到了某个自己理解不了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服从执行。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冥水的研究有了进展,可能已经不是武器化那么简单了。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每一天都过得如履薄冰,季姐不通知根本没法离开,停尸间里那个未知的剥灵狱,或许是我合理逃离这里的唯一机会。
老簿照常值夜班预防我睡着了说梦话。
次日我起的很早,整理要用的装备,其实也没几件,大部分装备都被季姐送回我家了,手里只剩那半瓶冥水,一只手电筒以及提前几天就开始收集的废针管。
收拾好装备吃个饭直接准备休息,为了避免被怀疑,我照常打开电脑外放电视剧的声音,戴上耳机定好闹钟睡觉。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湖面倒——”
起床铃在耳边响起,黄昏已至,是时候准备出发了。
门口的便衣调查员换班吃饭,这种时候我也不想去思考他们是真换班假换班,走廊里还有其他眼熟的病患,没有变成噩梦中医院清空的场面。
按照上次溜出病房的路线来到地下一层门前,简单打磨了一下钥匙,成功打开锁链。
一股潮湿陈腐的味道从门里涌出,逼得我连连后退。
“熏得我头疼。”
“戴好口罩,明知道会有异味还不提前带好口罩。”
“空气流通后没闻见那天的尸臭味,看来那股味道是跟蓝色人腿绑定的。”
“老簿,我们进去以后怎么关门呢,门上没有铁链,路过的人肯定会发现问题的。”
“这才隔了一天多你就忘了吗?不能超过值班室的范围!”
入口到值班室大概有个十几米的距离,往前距离停尸间也只有十几米。
“站在这看的清楚吗?停尸间窗户上都是黑玻璃,说来也怪,都用上黑玻璃了,为什么不直接砌墙封住呢?”
“华鸢,玻璃上的黑色有没有可能某种黑雾。”
“剥灵狱焦土?如果真是那玩意你应该早告诉我了。”
“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焦土,你仔细观察一下玻璃与窗框之间,那条缝不是固定宽度,它在蠕动。”
“老簿,我最近是不是洞察力下降了,前天移动的尸臭味没闻见,今天蠕动的黑雾也没看见,住了几天院,五感像是生病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