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的打开,里面吹出凌冽的寒风,即使我将背包顶在胸前低着头,依然被风中夹杂的冰片刮得生疼。
勉强挤进门后立刻关上了大门,门关了以后斜上方的风扇机关才停了下来,古建筑里有这种现代化的机关真的违和。
“老簿,这鼓风机应该是近几年才安装的,锃光瓦亮跟新的一样,就是款式有点老。”
“借贷人不会那么好心承包老建筑翻新,这个机关大概率是为了让进来的人早点把门关上。”
我来到门前,这道内侧光滑平整,没有门把手一类的东西能辅助往外拉,只凭我一个人,就算有力量也使不上。
“老簿,这扇门光滑到可以用来照镜子了,完全不给回头路啊。”
“华鸢,先别关心门怎么样了,再不行动,你就跟这里吊着的猪牛羊一样,很快就会被冻的邦邦硬。”
吊在房梁上成排成扇的牛羊肉与崭新的鼓风机形成鲜明对比,这些肉发灰发黑,没有经过腌制直接被吊在上面。
“老簿,你说这些僵尸肉该不会真的是喂给僵尸的吧。”
“地上这些人型轮廓确实会让人联想到僵尸,不过在这里僵尸行动速度不会很快。”
谈话间我已经转遍了整间冰库,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小,如果不是被僵尸肉阻挡视线,站在门口整个房间尽收眼底。
“转了一圈了,貌似只有东北角墙上的入口可以进去。”
“华鸢,那个入口怎么看也不像是出路。”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僵尸肉吊在房梁下的传送带上,尽头就是东北角上的口子,很难不怀疑进去以后是个处理肉类的加工坊。”
“华鸢,如果是加工坊还好,万一是投喂的食槽该怎么办?”
“这些肉放置时间太久了,如果真的在饲养某种实验怪物,不被饿死也得开始冬眠了。”
“我们赌不起,再找找其他地方,刮一下僵尸肉身上的冰霜,我怀疑肉里面有东西。”
老簿的直觉是对的,其中几扇猪肉被刮下冰霜以后,肉皮上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在老簿翻译期间我继续刮奖其他僵尸肉。
“老簿!翻译完了吗?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冻得手生疼扣不下来。”
老簿听到后迅速赶了过来,紧盯着扎在肉上的黑色碎片。
“这是某把断裂钥匙的一部分,款式很老旧,能对应上的锁孔很方便隐藏。”
“怪不得找了半天没有其他出路,原来是锁孔藏起来了,一定在某面墙的冰霜
“华鸢,用打火机烤化钥匙周围冻肉,把钥匙挖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烤钥匙呢?”
“这钥匙之所以发黑就是因为有人用火烤过,你猜那个人为什么没能取下钥匙?”
“额,我知道了。”
用打火机在周围烤了一圈后成功用工兵铲挖了出来,鼻子冻的不灵了,还是能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
经过一番切割后取出了钥匙,所幸断裂的只是钥匙上的装饰部分,主体没有受损,用钳子夹住可以用。
我先把钥匙包好,放在腋下用体温将钥匙恢复到正常状态,在此期间拿着铲子刮墙,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是门的地方,终于在东南角找到了钥匙孔。
用钳子夹紧,小心翼翼的插入钥匙孔缓慢转动,我已经冻得手不稳了,只能赌它锁孔未冻紧。
运气不错,经过反复转动,门成功弹开,从里面传出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