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跑到公交站牌前,看时间应该能赶上末班车。
“真是奇了怪了,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卢斯要放水,哦不,是为什么要放海,一条破眼镜蛇就能喷它一脸,谁信啊!”
“华鸢,相对于李卢斯突然的心慈手软,我更在意的是储教授在最后使出的仪式,那很可能是用来制作杀戮切片的。”
“刚才路过李卢斯趴在地上的身体时,能从上面感受到能量波动,不像是果冻分身。”
“李卢斯佯装不敌,等储教授靠近以后顺势拿下那只强大的怪物,俩老狐狸会玩这样的计谋吗?总感觉被放过的人是我。”
“华鸢,你能带着资料站在这里等公交车,不是感觉像是被放了一马,那就是被放过了。”
“老簿,突然感觉这份资料应该没啥价值,就这么让我带走了,它们甚至不愿意出来再追击一下,我怀疑这根本不是资料,而是某种木马病毒。”
借贷人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成功让我对这份资料产生了怀疑,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除了不能公开的宝石,就只剩这份资料了。
脑袋一热莫名其妙进了对手做的局,现在还要带着一份莫名其妙的资料回去,我那高傲的自信,眼看就被玩弄碎了。
“老簿,你看我现在狼狈吗?待会别人用奇怪的目光观察我怎么办,我现在好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在意个鬼,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别人问起来就说失足摔下土坡,应该能勉强解释你现在灰头土脸的样子。”
在同样的村子里绕圈,让我失去了时间观念,手机也被摔坏了,我也没有带手表的习惯,只能看着夕阳静等公交车到站。
夕阳的余晖下,我再次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她离我很近,我能感受到她的鼻息,却看不清她的脸,更听不见她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只是感觉很温柔,在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公交车洪亮的喇叭声惊醒了我。
我把早就攥着手里的两枚硬币投进车票箱,踉跄着找地方坐。
“调查员老弟,找到那个被拐女孩的线索了吗?怎么一天时间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碰巧了,是送我过来的那个大叔。
“大叔,你不是退休了吗?怎么还在开车?”
“这不是说延迟退休了吗?我这班车途经荒郊野地,暂时没有年轻小伙子愿意接班,公司找不到人接手只能先让我再开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不瞒你说,我去那边找线索的时候不小心从土坡上滑了下去,等我醒过来已经过了半天了,还好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找到什么了?”
“我找到绑架的主谋了,也是个被拐来的妇女,不过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唉,这些苦命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车上只有我和大叔,坐在离驾驶室最近的座位上跟大叔聊了一会,把这段诡异旅途改编成普通人能接受的版本,说给大叔听,效果还可以,这样说给别人听应该也没有问题。
公交车驶向夜幕下的城市里,怀里的宝石冰冰凉凉,我的内心也获得了一丝宁静。
从车站回到旅馆,预付一周的房费只用了两天,我自己感觉在那片结界里转悠了两周以上,结果出来以后只用了一天多。
“老簿,经过这几次的战斗,你有没有总结出关于剥灵狱时间概念的理论啊?”
“华鸢,你怎么跟个领导似的,开始问我收作业了,你自己想想它能有什么规律可寻,完全是掌控者想什么是什么,吃完饭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