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披着白衣的妇女,一个在烧纸钱,一个在整理灵台。纸钱飘散的灰烬落到女孩手上也不知有没有烫到她,快要燃尽的香烛烟被风吹到女孩的方向也不知有没有呛到她。
整个院子里只有那几盆杜鹃注视着女孩,半低着头如同仅剩的亲人一般为她送行。
院门关闭,我被那声音惊醒,老簿却没有听见,他只感觉那口小棺材盖棺装钉了。
最后登场的骑马人,身上有太多细节,从马匹品种到甲胄形制,有太多元素混杂其中,我没有专业知识根本分辨不出。
老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被绑在马背上的女孩身上,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脸,但是有一朵小花别在耳朵上。
这朵小花也出现在了那片能吞噬虫人的花丛里,三段录像里都出现了不同种类的植物。
“老簿,看来我只能选择跳进有毒植物那口竖井里了,希望
老簿没有回应我,他的双眼紧盯着我身后,不用回头也知道那群虫人跟过来了,火骸数量不多,抵挡不住虫人的进攻也能理解。
等我回头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是低估火骸的战斗力了,那群虫人一边跟火骸厮打一边朝我这里前进。
一股虫子烧焦的气味弥漫在这条死胡同里,恶心程度甚至超越了打谷场上晒着的猪粪,这次再也忍不住了。
为了不跟呕吐物来一场殊途同归的旅行,我没有选择吐进竖井里,找了个墙角干呕了一会。
烧焦的虫人已经距离井口很近了,如果再不走可能就要被落井下石两头堵,我一个跨栏跳进了中间的竖井。
像这样冷飕飕往下落的感觉我已经习惯了,跳下来没几秒就看不见井壁了,
悬空下落的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老簿在空中启动笼影,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微弱的光,在漆黑的井下看起来很惹眼,如果井下有怪物,那我一定会变成最明显的饵料。
黑暗中出现了一道刺眼强光,我朝着光源飞去,等我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落地了,结结实实的摔进了草堆。
有笼影的保护我很快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干枯发黄的花圃里,枯枝败叶上的倒刺一碰就碎成渣滓了。
这片花圃外围是一圈院墙,看起来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我穿过花圃来到院墙下,借着笼影的助力跳了上去。
刚站上墙头脚下的砖块已经开始松动了,晃晃悠悠费了些力气才稳住,远处的景象有些惊到我了。
井下的世界居然比上面的真实,这片花圃地处山腰位置,从高处往下看居然能看到马路上的公交车,跟我坐的那辆同属一个车型,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司机是谁。
“老簿,这算怎么回事,笼影用不了的井上世界不是现实世界吗?现在能用了怎么反倒看见现实世界的车辆了。”
“华鸢你等会,我先捋一下,刚才穿过那道光之前我感觉到了剥灵狱的展开才使用了笼影,落地后效果没结束说明还是身处剥灵狱。”
“现在站在高处能看见我们之前坐过的公交车,难道说这个剥灵狱是半透明的?像某种单向玻璃那样?”
“老簿,你问我呀?单向玻璃我只在审讯室见过一次,恐怕这个名词你是看电视剧看到吧。”
“额,是的。”
老簿的坦诚并不能掩盖他搞不清状况的窘境,现在我很难判定自己在哪?这还是国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