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在我怀里蹬了蹬腿,我把它放在地上,然后它翘着尾巴大摇大摆的往街上走,时不时回头看看我和老簿。
老簿被黑猫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表情凝重不敢轻易接近它,我也把距离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跟着黑猫身后。
黑猫走上街以后跟普通的家猫没什么区别,走走停停东张西望,跳到摆在外面的桌椅板凳上环顾四周很是惬意。
最让老簿受不了的是,这只黑猫会时不时的做出蹭空气的样子,好像那些地方有人在摸它一样,让我想起之前在茶铺碰上的那个看不见的伙计。
黑猫从店铺里回到街上基本不走直线,用蛇形走位躲避着什么,在它眼里难道这条街上是人满为患的状态吗?
在我眼里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除我以外唯一的活物就是这只黑猫,回想从纸扎铺到现在的一切,这只黑猫习性变化很大。
“老簿,你觉得这是我们第一次碰上的那只用纸扎头的黑猫吗?换了个脑袋习性变化不小。”
“可能不是因为换了脑袋的缘故,我们把黑猫放在柜子上以后就从后门出去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好说。”
“仓库的蜈蚣也不知是被谁收拾起来了,如果你想说是这只黑猫叼起蜈蚣残骸收拾干净的话,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头都瘪了拿什么去收拾蜈蚣残骸,如果不是在隐藏实力,黑猫从我怀里挣脱的那股劲根本推不动残骸。”
我和老簿在原地说话,黑猫已经在前面逛了很久了,对我们有些不耐烦,蹲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着哈欠。
我留意到后也不敢耽搁,加快步伐跟了上去,边走边跟老簿分析当前局势,走到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在黑猫面前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如果它真的有监控的作用,大声密谋的事情我们必然是不会干的。
“黑猫哥,你是借贷人的监控吗?是就点点头,战友一场坦诚相待呗。”
黑猫不为所动,上下打量着老簿。
“华鸢,既然黑猫能看见我,就让我来问问它。”
我给老簿让开位置,现在老簿跟黑猫四目相对,似乎要见证一场盛大的谈判了。
“黑猫,你属于哪方势力,是本地猫吗?”
黑猫摇了摇头。
“你跟那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怪物是敌对关系吗?”
黑猫点了点头。
“你是借贷人吗?”
黑猫居然点了点头。
“什么?真有动物借贷人啊,你们这些当猫主子的还有生活压力啊,每天不都是吃了睡,睡醒玩,玩累了上个厕所接着睡。”
黑猫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是在吐槽我,未经猫猫苦,莫劝猫猫善。
“老簿,我感觉它可能只是借贷人的某种助手,用来执行某些特殊仪式,应该不会真的具备借贷人的能力。”
“也许吧,黑猫一直在盯着我也没有做出要把我做成怪物的举动,起码证明它现在是没有或者没打算捕捉我。”
两次被关金丝鸟笼的记忆让老簿内心总是有所忌惮关于借贷人的一切,借贷人组织存在了许久最近才被我们发现,这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也在老簿这样的存在上蔓延。
“老簿,你接着问它,我一时半会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华鸢,那你坐里面,尽量把整个街区监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