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林教练的战斗过程中,借贷人组织暴露出的目标有两个,负面情绪的流通和业像怪物化的量产实验。
如果把林教练的所作所为定义为标准的借贷人行事风格,那视频附件里的内容几乎可以说是反面教材。
视频里的每一个试验品都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自裁了,我能从这些人眼里看出他们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可四肢不顾大脑的反抗完成了悲剧。
如果把绞刑作为残忍等级一,视频附件里出现的一百零三种自裁方式最差的也得有残忍等级七,把身体上鲜活的部分一寸寸毁坏,最后仅剩扭曲的五官。
那位收到邮件的母亲应该祈祷自己尽快昏过去,只要有一帧画面入梦,此生再难入眠,出现在第一幕的女儿相对于视频里的其他人已经算是善终了。
季姐在得到这份录像后用了很多种技术手段去逐帧分析,放大还原音轨里的每一处细节也没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视频里的绝大多数受害人都是自己一人在安静的房间里完成了一切,除了关节发出的脆响就只剩下窗外的车水马龙。
季姐从受害人中挑选了八位情况相对特殊的,每位都对应着一份卷宗,她希望我能仔细研究这些案卷,找到其中蕴含的线索。
季姐告诉我这些案卷都有一个共同点,被害人的生前经历中都存在一个看不见的人,此人某种程度上推动了事件进程,但是没有任何人见过它。
季姐等参与过调查的分析人员都认为此人是借贷人组织的成员,分析人员受限于自身能力无法继续调查下去,只能依靠我这行的咨询师帮忙继续调查。
每份卷宗的薄厚程度都不一样,有背景的普遍较厚,那些无业游民基本只有几张页纸,有的甚至只剩一张纸和一张现场照片。
季姐说的看不见的人在照片里肯定是没有的,现场通过走访周围邻居获得的笔录里的确都提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
根据笔录的记述,这个陌生人没有戴口罩帽子等物品遮挡五官,但是任何目击到他的人都不记得其长相。
第一次看到这些笔录的季姐深感疑惑,她觉得此人为何如同都市传说一样恐怖,冷静下来反复对比后精挑细选出这八份案卷。
这些案卷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笔录记述的信息较为具体,其他的更像是老一辈的灵异故事,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甚至把这位陌生人描述成了红衣女幽灵。
我在看过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案卷后,让季姐帮忙拿了几份她认为最不合理的,包括撞见红衣女幽灵的老人所述笔录。
一直研究到深夜,期间季姐给我带了一份机关食堂的晚饭后就下班回家了,我和老簿在黑暗的档案室里开着台灯看卷宗。
不得不说机关食堂饭菜意外的好吃,在办理的手续里貌似包括一张单位饭卡,外编人员最高待遇也就这样了吧。
吃饱喝足后有点犯困,无聊的我开始无目的的拼凑照片,把这些照片当成积木一样来回变换位置,老簿站在旁边似乎等待着我能拼出奇迹一样。
“老簿,别看了,这些照片都是在不同房间不同角度拍摄的,不会出现侦探剧里那种拼着拼着破案了的剧情。”
“看那些文字笔录更有价值,研究了一下午我觉得这些目击者看到的那个陌生人可能真的是同一个人。”
“虽然衣服不一样,甚至性别不一样,却都有着看不清脸的共同点,很可能就是这个接待人的特殊能力。”
“一个连环作案的暴徒最好的能力就是没人记得,像它手段如此凶残的就更合适了。”
老簿撇头看向笔录又看了眼照片,摆正脑袋后开始发表他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