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房子,绿麦子,黄灯光,华鸢这次是真的闯进剥灵狱了,一个完全运作着的剥灵狱。”
“这会是谁的剥灵狱?”
“往前走吧,小心着点,在业像发现我们之前还能用笼影隐身一刻钟,被发现了就用笼影加速逃跑,这些规矩可千万别忘了。”
“那不至于,这才几周没用啊。”
用手电筒的光大概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关闭手电后沿着土路边缘半蹲着向红房子那边靠近,如果能在那里找到柴问就算运气很好了。
我缓慢移动到红房子墙边,再次开始听墙根,多次练习后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了,获得情报最重要。
我把耳朵贴在红房子的窗沿下,竖起来努力想听清里面在说什么,前几句都听不清,像是有一群里老妇人在里面用方言嚼舌根聊八卦。
“天亮了!”
这三个字我听得特别清楚,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离窗户特别近,似乎就是趴在窗户上说给我听得,在它说完后耀眼的光芒从我身后照来。
光线强到像是有几百只强光手电筒同时照着我,皮肤都要被烤干了,根本没法睁眼。
“你认识宋青书吗”
“我再问一遍,你认识宋青书吗?”
“哈哈,你认识宋青书吗?”
在光源后面有上百号人同时问我这个问题,老簿像是被这声音镇住了一样,完全忘了启用笼影,上百人的提问声完全模仿了我第一次下地窖问宋青书的声音。
声音的源头藏在强光手电后,仿佛上百次轮回的自己在逼问墙角蜷缩着的宋青书,皮肤已经开始有灼烧的感觉了。
啪的一下全部光线都消失了,眼睛瞬间陷入黑暗的状态使我短暂的失明了,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剩下老簿的呼喊在我耳边回荡。
我趴在地上不知所措,老簿的呼喊也消失了,隐约听见两组脚步声朝我靠近,我只抓紧手电筒摆出防御姿态。
“华鸢!华鸢!你怎么样了?我哥去哪了?他没跟你一起吗?”
恍惚中我听见了柴琳的声音,不等她问完就听见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嘴,只能听见呜呜的声音。
“你是谁?把柴琳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干什么啊?还不如这个小丫头嘴皮子厉害。”
这个声音是赵惠汝,跟她在家访那天语调很像。
“你是赵惠汝?你为什么要抓柴琳?”
“说来话长啊,我就先不堵住小丫头的嘴,让她跟你解释一下吧。”
“华鸢,她不是赵惠汝,她是宋力,关在地窖的才是赵惠汝,赵惠汝被催眠误以为自己是宋青书,真正的宋青书是宋青。”
“宋青在网上假扮宋青书想和赵惠汝复婚但是被宋力截胡了。”
柴琳两句话直接把我大脑处理器给干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谁假装了谁又截胡了谁为的是跟赵惠汝复婚然后取代她?
“柴琳,你说清楚一点,宋力怎么能假扮成赵惠汝那,赵家的老人难道连男女都分不清吗?”
不等柴琳再解释,又只剩下被堵住嘴发出的呜呜声了。
“那个姓周的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宋力是男的,宋村长也没这么说过吧,轻易假定别人的性别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们在刚接手委托的时候就因为名字假设宋力是个男人,完全没有考虑过宋力是个女人会怎样,一切推导都是按照男性思维。
从小到大一直没有跟女生有过太多的接触,对女性思维的了解基本来源于宫斗剧,根本想不明白一男一女会因为什么去争夺另一个女人。
如此空旷的知识盲区这回可能要害死自己,还要搭上柴琳的命,短时间内想不出任何词语去化解这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