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的剥灵狱往返经历,基本不会再出现长时间昏迷现象。回到仓库后发现陈萍拖着我往角落台锯的方向走去,我从身后踹了一脚迅速脱身。
“陈萍,什么都没说清你就要干掉我?从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医生的?”
“我爸早就觉得我不对劲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所以你的身份不难猜。”
“陈萍你跑出来就是为了不被抓去精神病医院吗?”
一提到精神病院,我想起小玉被送去那种地方后就没了音讯,如果这两人不巧关进一家精神病院,很难想象她们碰面会产生怎么恐怖的连锁。
“华鸢,你刚才不是说要讲讲自己的故事吗?那就在这个台子上讲,有半句谎言就切下一根手指塞进你的嘴里。”
“这么残忍,难道你想通过制造一场血宴而出名吗?”
“作为我成功的垫脚石,华鸢你该深感荣幸。”
在剥灵狱外的陈萍竟然更加癫狂,只能把手放到锯齿旁跟她赌一把了,这次恐怕是有史以来我玩过最恐怖的真心话大冒险。
“陈萍,那我按照留声机播放的时间顺序跟你讲一下我是怎么出名的。”
“我出生在一个冬天,名字是母亲找算命先生起的,小时候用的婴儿床是姐姐当年用过的那个,木头松动的声音经常会引起我整夜的哭闹。”
“上小学的时候根本不背书包,用个塑料袋一包就跑去上学了,书皮都被我折成了纸飞机,字迹潦草到老师都说我浪费铅笔。”
“中学时代校规明令禁止穿校服以外的衣服,偶尔买的几件常服也觉得不如校服宽松基本不穿,等到想起来了尺寸已经不合适了。”
“大学活的比中学有人样,打工不过是为了有钱上网,拿着八百块的生活费过得比那些两千生活费但是有女朋友的滋润的多。”
陈萍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拉着我整条胳膊往电锯上送,业像赋予的力量十分生猛,我勉强靠踩着桌台才没被拉过去。
“华鸢你根本理解不了,你一个男人怎么明白我需要什么。”
“我当然明白不了陈萍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已经从那段时间里熬过来了,已经过去的没有办法补偿,过去的自己最会在乎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这样毁坏现在的一切,那陈萍小时候的苦不都白吃了吗?”
陈萍开始用两只手拽我,企图把我整个摁在锯片上,我跟她之间的角力把台面挤压的咯吱作响,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失望,是陈萍吗?是陈萍吗!”
台锯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可能是因为挤压弄坏了电路,陈萍也如同断了电一样不再拉扯我。我缓缓拿开了她的手,找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在周围找了一圈,拔下了台锯的插头,用一块泡沫挡住了锯片,这才松了口气。
我走到那几个男学员旁边,观察他们的情况,试了很多种方法也没能叫醒他们。
“老簿,看来是没法让这几个家伙接受制裁了,应该是彻底泯灭在剥灵狱中了,你觉得那老簿?”
“华鸢,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只是半身冰凉,这都完全凉了应该是没救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报应的时候到了谁也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