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簿闪身到箱子前,敲了敲,箱子发出中空的声音,里面貌似没有东西。
“这也没东西啊,华鸢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还在幻想戚折依的事?她那挺拔高挑的身材肯定装不进这小箱子里啊。”
老簿表现的很正常,不像是下一秒会变异的样子,我稍稍放松了警惕但还是拿着棍子。
“老簿你去核实真伪了?有结果吗?是那边发错了吗?”
“很不幸,那边没有搞错,你的殊途令确实是那样的,是从未出现过新品种。”
“老簿,到外面说吧”
我撑着拐棍和老簿来到了院子树下的石台边,老簿从刚才就一直打量着我的拄拐的样子很是不解。
“华鸢你脚踝还没好吗?怎么还柱上拐了,殊途令的事对你打击这么大吗?”
“脚踝基本没事了,拿着这根拐棍是因为刚才遇到了件怪事,我刚才在正堂一直能听见卧室里有女人的脚步声。”
“女人的脚步声?奥,我知道了,这个你不必害怕属于正常情况。”
“正常?老簿你认识她吗?”
“算是认识吧,每间铺子开张后都会有这么一个人,她们会不定时的出现打扫铺子,可能是时机不对吧她不想让你看见。”
“不想让我看见?我是什么很坏的色狼吗?她长得多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这么怕见人,不见就不见干嘛吓我啊。”
“不是不愿见人,是不愿见你,可能是你身上孤寒的气质让她不敢现身吧,你就当她是广寒宫的仙子,寒冷和寒冷相排斥不见更好。”
老簿进一步的解释让我更寒心了,没想到我孤寡的命运竟然具象化到气质上了,铺子的助理都被冻的不敢见我。
心无痕似穿堂风,冷风呼啸着从院子穿过正堂卧室吹进了我的心里,这比把我关进箱子还要难受。
“华鸢先别想仙子的事了,去那边核实信息的时候还遇到了另一件事,准确来说是一个通知。”
“啥通知啊?要调我回总部述职啊,还需要准备ppt啥的吗?这么早就搞年终总结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没你说的那么复杂,只是有同行想来见你一面。”
“什么同行,多大官?大区总代理吗?要这么说我这确实算是先进经验,不会再有第二个倒霉蛋像我一样刚入行就在剥灵狱里乱转了。”
“华鸢你给我打住啊,说的什么话啊,不过有一点没说错,确实没有第二个和你一样倒霉的了,所以同行觉得很神奇就想来看看。”
“老簿你就让人这么随便的来?当我这是动物园吗?”
“那要不我让他们先交一下参观费?”
“还是你懂我啊,这个参观费就收个——”
“收什么收,华鸢你最好认真对待这件事,虽然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咱们这一行不一样,如果有一天你消失在剥灵狱里,同行是能帮忙捞你的。”
“人走茶凉,同行凭什么要捞我,他们知道我什么时候没的吗就去捞,能这么凑巧吗?”
“所以才要你华鸢认真对待啊,一般距离较近的同行是会经常走动的,就算不能第一时间救人,也能顺着线索去收个尸,总比没有强。”
“老簿,这同行之间会抢生意吗?”
“不会,换言术自有它运行之法,指给你的委托至死方休,在你逝去前不会再指给其他人。”
得到老簿肯定的回答后可以确认同行之间起码没有明面上的利益冲突,多一个能进剥灵狱的盟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