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寒暄着,脑子里拼命想她叫什么,希望她别再说什么童年战绩了。
“哼,华鸢,连人家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啊,就算当初我搬走的早,不是还给你留了个海螺当纪念吗?里面刻着我的名字啊。弄丢了?”
她说的什么海螺早就不记得放在哪里了,自此放弃了恋爱的念头后,所有关于女生的事情都像是被埋在了大脑某个角落记不清了。
“哪敢啊,海螺好好的放在阁楼那,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丢那”
“那你告诉我那海螺什么颜色,你脸都快变成一个大写的囧了,还狡辩,忘了就大方承认吧”
被轻易看穿了,再多解释都是徒劳。
“不好意思啊,是真忘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她在一瞬间摆出来一副看垃圾的表情,可能怕被我捕捉到那表情一闪而过。
“这次记好了,我叫戚折依,给你张名片好好保存。”
接过名片还是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
“到底是七折还一折啊”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还是被听见了,这瞬间点燃了戚折依的怒火
“什么七折一折的,在说把你腿打折”
这一刻有种被火燎了眉毛的紧张感
“啊,没有没有,戚折依你是刚回来吗?探亲还是访友啊,前面有家不错的馆子刚装修升级,我请两位美女吃饭,不知是否肯赏光啊”
对于这附近是否有刚装修完的饭店我其实并不清楚,只能寄希望于饭店真的有。
“你还挺上道的,这次是找你有事,有正事,正好边吃边聊吧”
她突然变得严肃,加上旁边那位女士一直没出声,大概率是和这位沉默的女士有关。姑且算是运气好没走出多远,真的有一家看起来刚装修的炒辣子鸡店,庆幸中又有点晦气。
我们找了个靠窗明亮的桌子坐下,出于绅士分度我将菜单递给她俩,让她们先点菜,沉默的女士依旧没有出声将菜单给了戚折依,她翻了两下选好菜直接叫了服务员准备上菜。
虽然被无视了,也只能当无事发生,随后她立刻讲述了此次来意。
“这位是我病人的未婚妻,她的未婚夫在结婚接亲当天突然发狂,开着婚车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所幸人没事,医院检查一遍没发现大的问题,可她未婚夫还是一直没醒。”
听她这么说我才想起翻看那张名片,戚折依是三甲医院的一位神经科医生,医学心理学双硕士学位,在海外留学的,小时候的邻居如今发展的这么好,不免替她父母感到高兴。
“这个病人之前在我这里咨询过心理状况,当时并不是很严重,我给他开了药,没想到突然就发狂了,两家人都被吓得不轻。”
在有些经历后我下意识的感叹道
“冰封三尺岂非一日之寒,哪有这么多突然啊”
戚折依听我这样说也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形成的,但是现在病人昏迷,他家人跑了很多医院都没结果,不知是那个亲戚推荐说这里也就是你能帮忙。”
“其实我们昨天下午就来了,根据地址找过去叫门也没人应,问了附近的大叔才知道你中午就出去了。”
也就是说我前脚刚去找老康,她们后脚就来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的委托才是我的入门考试,想到这眉头都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