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另一侧脸颊被顾砚空闲的左手覆上,如法炮制。
江染死鱼眼:阿巴A巴啊巴。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砚终于贴上她后脑勺的头发,开始抚摸。
发间,指腹的力度恰到好处,节奏舒缓,跟做按摩一样。
江染都有点困了,忽然听到顾砚磁哑的声音从身侧缓缓传来。
“我知道你是演的。”他的话音听起来有些艰涩,似乎醒了酒。
江染转头去看,就见他微蹙着眉,好像在忍耐不适。
顾砚皱了下眉,喉结滚动,勉强才压下胸腹间上涌的呕意。
他沉沉望着江染,看不出是清醒还是醉酒:“你不偏激也不执拗,发疯是演给我看。”
江染吃惊,原来他在配合演出?
顾砚苍白的指尖轻轻发颤,抚上她的脸颊,黑沉的眸底掩藏着柔和的神色:“你想让我相信才出此下策,谢谢你。”
“我没有不信,我只是……”他突然捂住唇,没说完的话被艰难地咽了下去,脸色陡然惨白。
顾砚忍得肩背都在耸动,呼吸又急又乱,凸起的喉结不住滑动,额间冷汗大颗大颗滑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江染立刻小心把人抱起来往洗手间走,“别怕马上就到。”
顾砚拧着眉,胸膛剧烈起伏,胃里的酒水翻涌不止,胀痛难耐,呕意直直向上冲。
他紧抿着唇拼尽全力强压,忍得唇色惨淡如纸。
不可以吐在她身上……
一阵猛烈的反流涌上,顾砚忍不住弓身干呕了一下,他紧紧皱眉,眸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顾砚艰难地调整着呼吸,想将作呕的欲望压回,却事与愿违。
就在他觉得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江染在洗手池边稳稳放他下来。腰间圈着她的手臂,帮他分去大半力道。
顾砚撑着台面就开始剧烈干呕,黑眸充斥着煎熬的水色,弓身的瞬间,他腰椎疼得像是快要被撕裂。
江染赶紧把人抱上洗漱台,让他靠着镜子先坐稳:“没关系,你想吐就吐,等等帮你收拾。”
顾砚痛苦地摇头,忍得脸色一片煞白。
他被暗色西裤包裹的双腿垂落在台面边缘,笔直修长的双腿肌肉紧绷,隆起细微弧度。
冷汗一滴滴顺着脸颊滚落至下颚,泛白的手指死死按在胸口。
明明看上去已经被呕意折磨得快到极限,可他就是忍着不吐出来。
江染怀疑这人能就这么撑到天荒地老。
她看不下去,按上顾砚凸起的喉结,收着力抚摸。
顾砚痛苦难耐地闷哼了一声,浑身剧颤,身形下意识一个前倾,终于被她刺激得吐了出来。
他被扶着靠在墙边,控制不住地剧烈呕吐,夹杂着沉重的喘息。
一口口酒液从他喉中涌出,顾砚难受得眼角通红,溢出生理性的水光。
合着他是一口没吃,光灌酒了!
江染深呼吸,恨不能再掐一把。
顾砚吐了个干净,白着脸微微打颤,额角漆黑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虚弱地抬眼望过来。
他终于把后半句说出口:“我知道你只是被绑架吓到了,等你好了……”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艰涩地说完:“我们还是恢复之前的关系可以么?”
江染:你知道个der!
怪不得碎片没拿到,他一直以为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