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饱两只幼稚鬼雄性,温柚懒到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动弹,窝在隔间的休息室睡了一下午。
醒来时夕阳正好,陆倦白坐在床头翻看着书页。
窗口漏进来的光束,给男人本就优越俊朗的侧颜描了一层金边,水墨画里走出的矜贵公子突然有了脸。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倦白放下书本,俯身吻了吻女孩红润饱满的唇,嗓音带着事后餍足的暗哑,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还可以再睡会儿,下午的工作我都帮您处理完了。”
温柚看了眼另一侧空空的枕头和被子,似乎还残留着温暖浓郁的琥珀香,下意识反应:“栾夜呢……”
尾音低弱到只剩呼吸声,温柚意识到自己很容易在睡醒的时候犯蠢。
年轻雄性们在她面前维持着和睦友好的假象,并不代表着他们真的宽容大度到毫无芥蒂,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时刻。
果不其然,端方持重的储君殿下,才听见前两个字,就化身委屈可怜狗,又黏又凶地抱着她质问。
“是栾夜让您更舒服吗?”
他状似不经意地告状,“中午的事我很抱歉,但栾夜他更过分,都把您扎伤了,您还这么念着他,都不记得是我为您上的药……”
他不说还好,一说死去的记忆就开始攻击温柚,上药什么的……那是正常上药吗?!
明明以她的自愈能力,根本不需要上那种冰冰凉凉酥酥麻麻的药膏!
就在温柚纠结怎么安抚小狼的时候,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一脸歉疚的栾夜站在门口,垂头丧气,碧莹莹的眼眸都失了光彩,他二话不说,先抬手扇了自己两耳光。
“对不起妻主,我太放肆,弄伤您了,请您狠狠惩罚我。”
他是家里第一个犯下弥天大错的雄性,就算是需求最旺盛的惊蛰,都能很好控制自己,只有他刮伤了妻主。
下午已经去刑房挨了鞭子,后背的伤口没用治疗仪,栾夜却浑然不觉疼痛,一心只想查看温柚的情况。
只是一点轻微的刮蹭而已,还涂了药膏,两个血气方刚的雄性要围着她检查,温柚生怕一个弄不好在休息室通宵。
“不用,都愈合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随着栾夜凑近,温柚闻到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忍不住蹙了下眉。
栾夜步伐顿住,又僵硬地后退几步,既自责又难过,垂着脑袋胡思乱想。
他欲望深重,不知分寸,弄伤了妻主,妻主果然不喜欢他了……
忽然,面前出现一双笔直匀称的腿,柔软白嫩的手握上他的,清澈的嗓音像泉水叮咚淌过心尖。
“你下午出去受伤了?怎么藏着不跟我说?”
他刚才躲藏的动作,温柚看得很明显。
下午的刮伤她并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多疼,就是破了点皮。
更何况,越高级的精神力越能让雄性迷恋,在她的精神安抚下失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家里的雄性们一直忍得很辛苦。
听到小雌性关切的声音,栾夜更加抬不起头,闷闷地回答:“没有受伤,这是我弄伤您的惩罚。”
温柚又好气又心疼, 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紧紧握住,郑重地跟他强调。
“我是你的伴侣,不是你的祖宗,下午的事就当情趣了,以后不许跑去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