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寒整理好衣服,走在前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长渊用法术治愈背后的伤,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长渊,”她突然喊道。
“嗯?”他回应。
“谢谢你,”她很真诚道。
长渊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含笑道:“这没什么。”
“长渊,”她再次呼喊,也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你…”
长渊与她对视,静静地等待她说话,可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两人都伫立不动,只有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三千青丝飘扬,带着不羁连跟着心也动了。
柳霜寒眼眸明亮,隐藏着一股狠劲,却又不失柔软。长渊看柳霜寒的眉眼,真的越来越像她,他克制着,走近她,笑道:“我怎么了?”
柳霜寒握紧手中的剑,她只觉得现在手心都是汗,支支吾吾说:“没…没什么。”
她又转身大步向前走,过了一段路又慢慢道:“长渊,从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熟悉。”
长渊脚下微顿,淡笑道:“也许有缘吧。”
太阳已挂高空,柳霜寒想起来刚才那老头肯定有问题,难道是秦家派来的?她猜想。
她走在前面,红衣在太阳下照耀得像团火将她包围,明媚又艳丽。长渊记得,她也爱穿红衣。
“长渊,你为何会到那?”
“路过。”
“路过啊,”柳生寒喃喃,有说不清的情绪。
突然,一股强劲的风朝她袭来,有着危机感,她本能的朝旁边躲,拔出佩剑准备迎敌,没想到对方速度极快,眨眼就到柳霜寒身后发出猛烈一击,这时一道声影飞快闪过,将柳霜寒拉到他身后再挡住攻击,这一切发生在几呼吸之间,快到柳霜寒来不及细想,只见两股力量对峙,她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抹血。
云州见长渊阻挡,停下攻击,大吼:“你干什么!”
长洲也停下,眼底平静,淡淡道:“你不能杀她。”
“说出原因。”
“仙杀人是禁忌,你想被罚?”
云州愣了,他在凡间待了许多年,有些东西他已慢慢忘却。
“那任务怎么办?”
“还有其他办法。”
云州点头,深深看了长渊,语气不明:“若不是真心便不可相授。”
长渊依旧平静,待云州走后,转身望向柳霜寒,只见她因为刚才的冲击力现在衣衫破烂,无意瞥见她左肩上的黑斑,心颤了一下很快回神。
她还受了点伤,长渊上前准备为她疗伤,可他走一步,她退一步。柳霜寒抬眸对上他,朱唇微张:“你到底是什么人?”
“……”
见他不说话,柳霜寒先道:“你是羽人,对吧?”虽是问,却充满肯定。
长渊点头,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刚才他并没有设结界,柳霜寒也不傻,自然猜得到。
柳霜寒凄然一笑,将衣裳整理好,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又变的锋利似刀,手中执剑道:“没想到,才几天就让我找着了。”
“你干什么?”
“抓你回去。”
“你觉得你打的过我?”
“总得试试。”
柳霜寒也不再废话,大步上前,她的身手敏捷,剑法精妙无比,一招一式,仿佛蕴含无穷的力量,让人防不胜防,十九岁便有如此成就,已是难得,怪不得能成为南朝将军。但她面对的是仙人,柳霜寒剑剑要害,却也未能伤他,他一步步地躲避。
柳霜寒见此,却是气极,自己这么努力连对方衣衫都没割下一块。她喉咙微甜,一口血喷出,身子瘫软,直接跪在地上。
长渊赶紧上前查看面显忧色,柳霜寒用力将他推开,自己跌跌撞撞起来,擦了嘴角,望了几眼长渊,转身就走。
“霜寒,”长渊轻声呼喊。
“别这么叫我,”柳霜寒道:“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被派来找羽人的,所以希望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都城秦府内秦正绍手中盘着菩提悠悠的在房间来回踱步,侍卫敲门进来,将手中东西恭敬递上,“大人,北方来信。”
秦正绍接过打开,看着信上的内容笑意爬上眼角。他将信折起,放在蜡烛上燃烧,淡淡道:“北方将要南下,派人去把柳霜寒拖住,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秦正绍拂袖往皇城去。
此时的萧承正在羲和殿喝酒看舞,不时与怀中女子逗趣,听到秦太傅来,急忙将人遣散,心里不爽,小声嘀咕:这老头儿突然来干嘛?烦人。
“臣拜见陛下,”秦正绍恭敬行礼。
“免礼,不知太傅为何而来?”
现在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秦正绍缓缓向他走去,萧承慌了,“你要做甚?”
“陛下不要怕,臣不会害你,”秦正绍笑的奸邪,与他仙风道骨的气质完全相反,“只要陛下乖乖听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