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么一块‘硬骨头’,箫明也是无法了,摊摊手:“就这样吧!将我用得惯的那几位副将参将先锋拨过来,少一个,今晚我就跟你耗到底了。”
宴然有些无奈,她说的那几个人都是她箫家的旧部,因为久没有战争有些已经转为文职,自己这会子骤然多出了好多活。
“好好,你快走吧!”宴染撵人,她是一点也不想看到箫明这个老娘们了。
“殿下走了。”箫明对着盛浓说了一声,就转身出去。
走在宫道时,箫明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让盛浓放心,有自己在就不会让她受伤。
盛浓有些感动,没想到她心思竟如此细腻,顾得到这些细节。
盛浓久久不语,反而让箫明有些不好意思了,“殿下可是觉得我话多了?”
盛浓连忙摆手,“不是,只是为将军的细心程度惊住了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箫明不由得呵呵一笑,“能够统率一军,必不会是粗心大意之辈。”
关于世人对她们武将的看法,一般都是络腮胡啤酒肚以及性子急和容易冲动,可实际上她们不过是在生活上急了些,行军打仗,埋伏敌人和战略性撤退都需要对大局的掌握。
纵观全局,底层士兵她不知道,但都在军队混上个一官半职的都不会是个草包。
宫门前,盛浓和箫明分离,在行驶的马车上,盛浓坐在主位上假寐,此番行径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盛霜其她丈母娘整那事,必定让女皇神经紧绷,现在自己和那余由蓝的关系,也让给自己多了几分嫌疑。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余由蓝还与那蜀国勾结,自己因为余梓艾这一层关系,很容易遭到猜忌。
只是,自己这次过去,京中的事,几年内再难顾及,得在出发前早做好部署。
盛浓回府后,在去自己院子里的必经之路见到了万温玉。看人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了消息。
“就非去不可吗?”万温玉知道不能更改,但还是想从盛浓口中说出些不一样的话来。
盛浓定定地看着他,“对,非去不可。”
万温玉一口气提了上来,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只化为一句,“我等你平安归来。”
盛浓没忍住上前拥抱住了他,“好,我会安安全全地回来的。”
万温玉鼻子一酸,埋头在盛浓胸前哭了起来,这才刚刚团聚多久,又要分离,怎么别人能好好地相守,他们这一对偏偏聚少离多呢?
这般想,万温玉的泪更是止不住,盛浓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劝慰着。
拐角处,提着食盒的余梓艾迅速躲回墙角,他望着远处的俊男靓女,心里庆幸这没有被他们发现。
来京都许久了,他时刻关注着主院,许是自己身后没有娘家了,又或许是在这个王府里只有自己是靠盛浓的几分宠爱过活,他心里的弦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现在因为自己生母的缘故,王爷又要上战场,余梓艾心里很纠结,想和万温玉一样光明正大地去看盛浓一眼,又唯恐盛浓因为余由蓝的原因不待见自己。
盛晗映那里也没有什么好消息,因为大景要平内乱,所以匈奴使臣不能久居京都,三日后离京,作为送亲使的盛晗映免不了走一走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