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暄回府愣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中全是宋皓音微红的眼。
明明她们才该是一对啊!祁阳王究竟使了什么诡计,明明皓音那天对她不假辞色,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有情人不能相守?其实元宵灯会那天宋皓音写在河灯上的必须内容她看到了是许早日同自己成亲,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自己内心雀跃便也没揭穿他。
她自己则是希望他所愿皆能实现。
自己必须亲自问问他,就算……
姬暄内心一阵胀痛,就算...不能相守,她也要皓音亲自对自己说。
她差人约了宋皓音明日在茶楼一聚。
天黑了,她的男孩子不能出门了,要不然会有许多非议,她舍不得他难过。
赐婚圣旨一下来,盛浓狠狠震惊了,母皇不是宣了皓音去御前询问吗?他竟会选择盛晗映?
那天晚上自己也是见了平日里冰块一般的姬暄在宋皓音身边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平日里的果决全都转化为少女将真心全部奉上的腼腆、羞涩、喜悦。
宋皓音瞧着也不像是对姬暄无意的样子,难道是盛晗映那混球使手段了?
盛浓不好直接开口,只得将消息透露给了万温玉,让人去承恩公府探探底。
翌日一下朝,姬就急急忙忙的回府换了身衣服就过去赴约了。
茶楼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姬暄用手撑着门框一路跑上包间的样子,宋皓音一见她,情绪全面崩盘,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手忙脚乱为自己擦眼泪的女人,内心百感交集,“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姬暄见自己心爱的男子哭成泪人,内心早就皱成一团,“没事,是我不好,我要是早就将你娶回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她将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宋皓音鼻子酸酸的,“不,不怪你,是我,我不该救她的,那一日在郊外,我怜惜她孤身一人怕她被山匪伤害,就载了她一程,没想到玉佩就遗落到了她手上。”
姬暄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发,“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
“她让她的奶父今日带着那块玉佩来府上要挟我,我若不选择她,她就要我身败名裂,牵连承恩公府其他的兄弟,我不敢不答应啊!”宋皓音揪着姬暄的衣领,一字一句控诉盛晗映那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
“她用手段,是她坏,阿音没办法,没事的,如果解决我比解决问题更简单的话,我没事的。”姬暄得知事情原委,已经心甘情愿,她不亏,至少皓音爱得是她啊!
来这里之前,她明明想着大不了与盛晗映玉石俱焚,但来到这之后,她突然就舍不得了。
他和他家的人不该牵扯进来的,就为了她们两个人就要赔上所有人吗?
宋皓音听她这样说,顿时心如刀绞,他宁愿她骂他,甚至打他,而不是这样平静地过分。
“你不恨我嘛?”宋皓音眼含热泪。
姬暄摇摇头,不是她不想回答,实在是难受得话都说不出了。
宋皓音抱着人哭过一场后,回到府上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了,他冷眼看着礼部送来的婚礼用品,刺眼的红色,宋皓音根本容不下,全叫人收了起来。
姬暄则在那天过后,向女皇递了外派的折子,女皇已经将人调去禹州了。
盛浓见是这么个结局,也是惋惜不已,便让万温玉多去劝劝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