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余由蓝不由得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是谁巴巴地把儿子送过去,还因为孩子们争宠一事和我掐得要死要活。”
要知道她一开始就是将儿子送过去就是当眼线安插进去的,这老货被王府迷了眼上赶着让自己儿子过去,说不定还做着自己外孙以后能登基为皇的美梦呢!
真是想得美,人家就等着我们内斗起来,这下可好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双双进了牢狱。
她余由蓝一生来就是大户人家小姐,这辈子到过最差的地儿,就是这破牢房了,只用些破草扎了个垫子,时不时从脚边过去的老鼠,简直时时刻刻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谁知道一个王爷能演这么好的戏?”杨知府靠着墙壁有气无力地说。
她本是贫寒之家出来,寒窗十几年,一朝考中,分到了江南做官,因为姓氏被拉着入了当地杨家的族谱,她倒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环境未必比年少时的她家差多少,她娘死得早,爹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可子欲养而亲不待,她考取功名后,爹却因为多年劳累药石无医,走了。
她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消沉的,开始和同僚去了青楼,后来一步步走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明,不好直接开罪余由蓝,且看她怎么刺激余由蓝。
生来就不用为生计操心,一心当她的富贵闲人,到年长一些就安排到官府做事,有家族为她铺路,一路青云,现在更是做到一方封疆大吏。
真是命好得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见她不接话了,余由蓝开始急起来,“老杨啊!坐这么稳,你想到脱身之法了?”
杨知府见她急了,自己反而不急了,“脱身之法?”她故意停顿了一会,“城郊那块地风水挺好的,实在不行我就搁那儿。”
她爹的,连埋哪里都想好了?气得余由蓝脱下仅有的鞋扔杨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