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要是出现了，恐怕大陆无人再敢反对玄华当城主的人。

一个本该早就出现的人。

一个她唯一畏惧的人类。

白老！

......

寒莲九重，是小婳的圣印之法。

玄华眉头微皱，目光透出一丝疑惑和警惕，她从未想过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安黛尔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时间总是世上最残酷的东西。”

玄华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白纱所遮掩的，应该是蛇神之瞳吧。”安黛尔眼眸里的光再次黯淡了几分，“蛇神之瞳在你身上，波蒂斯应是彻底消亡了吧。”

玄华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见他时，他已经死去多时，只是一缕因执念而生的残魂，现在也已消散。”

“他之所以消除执念，是因为见了你吧。”安黛尔轻道。

玄华点点头，女帝似乎很清楚当年的事，或许能为她解除一些长久以来的疑惑。

安黛尔注视着玄华，随后又问道：“应月呢？他还好吗？”

听到安黛尔问起应月，玄华轻道：“画地为牢。”

这是玄华能想到的，她印象中最贴切应月现状的形容。

“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回到大陆上，我也想到了。”安黛尔摇摇头。

“您......到底是？”玄华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她原本以为安黛尔是来争夺城主的，可当安黛尔说出寒莲九重的是时候，玄华便知这一切似乎和她所想完全不同。

这女帝不是冲着城主之位而来，是冲着她而来的。

安黛尔走近玄华，她的身高很高，比一般男子还高出几分，玄华现今高挑的身材也矮了她半头。

“我？你眉间的圣印之法，在我手上足有一万年之久。”

她抬起玄华的下巴，指尖挑开她眼上蒙着的白纱，凝视着她的眉心显露而出的圣印，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玄华怔了怔，脸颊微红，后退了几步。

“照这么说，您认识......”玄华望着安黛尔。

“应月和波蒂斯是我哥，小婳是我姐，他们比我亲人更像亲人。”安黛尔微笑道。

“你眉间的圣印，就是小婳姐亲手交给我保管的，她临走前嘱咐我，不需刻意去寻找，万年后自然会有人来取走它，而取走它的便是牧恩·菲尔特。”

安黛尔的话终于让玄华把圣印的来历给理清了，但也产生了新的疑惑。

为什么是牧恩？他在这之间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玄华思考了一会，忽然说道：“您今日的到来，其实是因为万星院长吧？”

“应该说，今天后面来的所有强者，都是万星院长给‘请’来的。”

她抬起头，望着安黛尔，“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