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被圣印强行灌入了大量关于小婳的回忆，对于应月，对于波蒂斯，他们都是自小婳诞生之初便一直陪伴在其身旁的挚友。对于他们，在小婳的内心之中，充满了愧疚之情，同时也怀有深厚的友谊，但唯独没有情意。

他们几个人之间历经万年的爱恨纠葛，即便是旁观者如玄华，也不禁为之叹息。

“应月大人，你......”

玄华刚开口，就被应月打断，他转过身凝视着玄华。

“叫我应月就行，你身上带着她的气息，你这么叫我，我不习惯。”

“额......应月。”

“嗯。”

玄华手指着她赤红的瞳孔，道：“你和他，怎么不一样？”

“哦，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经过了万年，还活着。而波蒂斯却死了。”

说到这，他斟满了一杯酒，递给了玄华，说道：“我敬给波蒂斯的，你代他喝了吧。”

玄华接过，酒杯里倒映出她眸中的赤红，她略带些苍白的嘴唇微张，一饮而尽。

“咳咳......”

她完全忘记了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忘记了自己吃几块酒心巧克力都感觉醉的酒量。

酒极烈，如刀入喉，她脸瞬间潮红。

“慢点。”应月轻声道。

玄华玉手轻抬，掌心凝冰，化作冰水服下，冰水滑过喉咙，才好受了些。

待到脸色平复了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斗气和元素力一下子增长到了极限，甚至有点撑......

小小的一杯酒，不到片刻，从初入人阶到了人阶巅峰，几乎半步踏入了大地阶！

她震惊的看着手中的空空如也的酒杯。

“别异想天开，只有第一次喝能有提升，后面就是普通的喝酒。”应月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美梦。

玄华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

这时，他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世人都传神明寿与天齐，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神明理论上寿命确实无限长，但是世上种种总是会有所制衡的，而神明寿命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的心力。随着漫长时间的消磨，心力渐渐被磨损，直至消散，即便肉身不灭，又有什么用。波蒂斯心力便是消散了，而我，则是注重心力的修炼。”

“心力！？”玄华对于这个词一点都不陌生，但是还是第一次知道和寿命有关系。

他看着玄华的眼睛，说道：“对，心力其实就是你的灵魂之力。”

短短一句话，对于玄华来说，如同醍醐灌顶，她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为什么注入心力会让招式变强，能让斗气和元素力运转更快，威力更是成倍提升。

她躯体是容器，灵魂之力，是精神的本源。

以剑为心，以心为剑！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凝心为剑！

微风拂过发梢，玄华闭上了双眸......

嗡.....

一股奇异的波动从玄华身体内部涌出，并迅速向四周扩散。

这股力量犹如波浪一般，层层叠叠地激荡着周围的空气。

随着波动的传递，原本平静的池塘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