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欢声笑语,随着正月尾声的到来,也渐渐要告一段落,二月六号返程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
梁素梅拉着陈飞的手,一脸的不舍,她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泪光,仿佛会说话般,流露着挽留之意:
“就不能多陪姥姥两天吗?”陈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承诺:“姥姥,放假了我一定回来,但现在学校催得紧,我得赶紧回去啦。”
梁素梅还是不放心,又摸了摸陈飞的头,说道:“那你可得说话算话,放假了一定要回来,姥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
陈飞重重点头:“嗯,说定了。”他心里清楚,姥姥、姥爷年纪大了,自己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份,就得承担起孝敬长辈的责任。
至于自己究竟是谁,是后世的陈飞还是现在的陈飞,他已经有些混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眼前的事。
看着梁素梅那满是不舍的神情,陈飞的心中暖暖的,他笑了笑,故意逗她:
“姥姥,您这手艺,我回来可得胖一圈哦。”梁素梅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脯:
“你就知道吃,胖点好,胖点健康。”陈飞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杨宏伟一直闷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可一听到陈飞肯定的答复,脸上那层寒霜竟慢慢融化开了。
他对这唯一的外孙女可是宝贝得不得了,那份关爱,都能滴出水来。
“你先别走,我跟你讲点事儿,耳朵竖起来听好啦,别回头到处广播。”
杨宏伟板起脸,转身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好像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梁素梅趁热打铁,从衣兜里掏出两把亮闪闪的钥匙,眼眸里满是认真,“这个你拿着,可得收好了。”
陈飞接过钥匙,一头雾水,这又是唱的哪出?
“哎,这钥匙啊,能打开北京城南边那个某某胡同36号的大锁,那可是咱们家的老底儿了。”梁素梅笑眯眯地解释。
陈飞连连摆手,“姥姥,我在北京已经有房了,这房子还是留给大舅和二舅吧,你们总得有个落脚的地儿。”
杨宏伟却把脸一板,鼻翼轻轻皱了皱,“你听好了,这是你妈留给你的,你那两个舅舅早分了自己的那份,这事儿没商量。”
这时,梁素梅轻轻拍了拍陈飞的手,胸脯微微起伏,语气温柔如水,“收下吧,这也是你妈妈的一份心意。”那模样,让人忍不住心头一软。
陈飞瞪大眼睛,接过了梁素梅递过来的一串钥匙,心里像是被扔进了一堆乱糟糟的笑话集,既困惑又想笑。
这可是他娘亲当年没能带走的嫁妆啊,说起来也真是滑稽,就因为谢家那时节正巧赶上倒霉催的时期,结果母亲的嫁妆缩水得厉害。
“哈哈,这事儿啊,就像那个笑话里说的,穷得只剩下牙了还得笑哈哈。”
梁素梅嘴角挂着苦笑,回忆起当年的事儿,仿佛看到了那搞笑段子里的小丑,“你娘亲那会儿,简直就像是戏文里的笑角儿,
本该风风光光出门,结果呢,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连聘礼都成了摆设。”
她说话间,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哀愁,那双明眸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遗憾,眼角轻轻挑起,鼻翼微微翉动,显得既俏皮又让人心疼。
杨宏伟在一旁,看着妻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得了得了,素琴啊,你看那些当年给我们穿小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