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还不清楚他是谁呢,分明是我们家大黄犬把他吓得躲进了草窝,差点吓死我,哪里是什么男朋友!”
“扮模作样!你就给爹装吧。年轻人快起身,我女儿不让留下你也可,那就随叔一同归家吧,今夜天色已暗,你就暂且留宿,让她给你炒俩小菜,热壶酒。”
青年修士从草堆中起身,身高甚伟,在矮小的草棚中不得不低头说话:“两位前辈,小道行走江湖,替人治病疗疾,毫无定向,走到哪算哪,刚刚翻过后山,本打算借贵府一宿,未曾想你家的灵犬这般威猛,若非躲入草堆,恐怕腿上已被它所伤,恳请前辈行个方便,容小道借宿一夜。”
“还想糊弄!你说的话,叔可不敢全信。什么游历江湖的修士,如今已是新时代,旧时代的封建说法早已不复存在,还说什么江湖修士,跟我回家便是。”
小琴跺了跺脚,辩解道:“爹,我真的不认识他,既然要借宿,那就让他去东边那个小土窑吧,昨日已烧过火,一会儿再添些柴火进去,这样他就不会挨冻了。”
“哈哈,看来爹都明白了,原来我女儿是心疼人家呢。”
父亲领着这位陌生修士离去,而小琴则需先喂食家中牲口,喂完后再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她拿起篮筐准备装草料时,无意间在草堆上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中医常用的银针。此人究竟是行走江湖的艺人,还是深谙医术的修士?若是能够治好她母亲的病,那该有多好啊——她母亲起初只是头晕不适,后来病情恶化,几乎成了植物人状态,今日躺在炕上,连小琴的事情都没有反应,更别提发声了。
小琴收拾好银针,喂饱牛驴之后返回自家大门。她回到与妹妹同住的窑洞中休息,不愿去父母那里。
父亲的误会愈发加深,越说越觉得他是藏着交往的对象。
正当小琴准备脱下外衣躺下休息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她父亲的脚步声,紧接着来到她的门前,轻轻推开房门,说道:“闺女,睡下了吗?爹有些话想跟你说,把门打开。”
小琴轻嗯一声,起身打开了房门,只见修炼世家的父亲纪元踏步而入。
他言道:“你们二人不论在修炼何种阵法,为父不再多言,反正你于野草丛中寻得了一件异宝……”
“父亲,您可知我从中草堆里找到了何物?”
纪元微笑着回应:“此物定然比金银更为珍贵。”
“父亲大人料事如神,乃是一包炼制过的医用灵针,可有价值?”
小琴取出草堆中所得之物,递予纪元:“便是此物,您看看是否是中医使用的灵针。”
纪元接过布包打开一瞧,未曾言语,转身疾步离开,连门也未及带上,直奔自家所在的石室修炼洞府。
小琴随之闭门,预备调息修炼。然而,其父却又再度前来敲门。
小琴再度启门,父亲纪元走进屋内:“女儿,那位名为陈林的青年,实乃一名游走天涯的修真医者,传承自家族的神秘医道秘技,全由他祖父亲授,今日他为母亲诊脉,详尽地向我解释了病症缘由,乃是因中邪风所致,他自有方法治疗。只是如今,用于施针疗疾的灵针包竟不知所踪,莫非是你有意为之,藏匿了起来?”
“父亲大人又在揣测无稽之事,那是他自己不慎失落,并非女儿我所为。”
“女儿,随我回去一趟吧,陈林此刻正在为你母亲施针治疗,你赶快准备几道佳肴,我要与他共饮仙酿。”
“父亲,怕是人家陈林并不饮酒。”
“女儿啊!你又说对了,陈林确实言明自己不沾酒水,那么你现在总该承认了吧,你与他之间正处情愫暗生之中,为父对陈林甚是喜爱,全力支持。先前我说捡到宝,其实就是指你给我寻得了陈林这般贤侄。”
“父亲,您又绕回去了,我和他其实并无瓜葛。”
“罢了,不管那么多,回去陪我看陈林替你母亲施针治病,你也应去看个究竟,顺便准备菜肴供我们饮酒。”
小琴应允下来,遂与父亲一同返回家中,亲眼见证这位游历江湖的修真医者陈林如何为母亲施展针灸之术,同时准备美味菜肴以待父亲与陈林品尝。
回到家中,陈林正在为小琴的母亲运针治疗,始终关切地询问她有何感受,小琴的母亲虽身体虚弱,却还能清晰地回答陈林的问题。
从小琴母亲的回答声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语言条理分明,不由得让人赞叹这位游医高超的修为,竟然能够有望治好她母亲的顽疾,此人果真是难得的人才。小琴心中暗自决定先将陈林记挂在心,仔细观察一段时间,深入了解他的身世来历,若是谈婚论嫁,也可考虑接纳他成为入门弟子。
随后,小琴在一旁观看陈林施针片刻,便开始着手烹饪菜肴。得益于她在母亲教导下的精湛厨艺,此刻做起菜来更是迅速且美味。
不多时,陈林结束了针灸治疗,喂给小琴母亲一颗丹药。不久之后,她母亲便沉沉入睡。陈林向纪元说道:“纪叔,令堂姨这一觉直到明日清晨醒来,只需饮水便可,接着让她外出适度活动,如此坚持半月,病情必然有所改善。明日我需前往沟沟镇,拜访一位资深的中医前辈,他与我祖父曾是同门师兄弟,名叫陈老先生,不知是否容易寻找?”
“陈林贤侄,叔明日恰好也要前往沟沟镇,拜访陈中医前辈,由我带你前去,保证顺利找到他。”
“那就依叔所言,一切听从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