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紧张,只是表现的形式不一样,江逾白已经开始在心里拜三清祖师,千万要保佑星晚成功。
这可是他们云衔山好几辈里结丹最早的人,只要脑子正常都能看出来,她的修行之路光明灿烂不可限量,将来肯定能把宗门进一步发扬光大,说不定到时候把玄剑宗踩在脚下。
平时都在说她莽撞,耳提面命要多往后想,别直接一头撞到墙上去,但真到这一天又开始理解星晚。
所谓修行不就是一场豪赌,从引气入体那天就踩在赌桌上,谁也别想下去,大家都是赌徒。
既然如此,那何不赌把大的。
对于星晚来说就像是过去了千万年,她这两天承受的痛苦比十四年加起来还要多,照理说她满可以哭得水淹云衔山,可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么痛着忍着。
等痛到极致,也就好了。
星晚连自己什么时候松开手都不知道,灵气在身上乱窜,最后归于被封住的大穴,就那么一点灵力针一样扎进去,破开重重阻碍。
云衔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景色,流云彩霞簇拥在星晚左右,月亮隐隐在天边闪现,所有的光彩都为她而来。
星晚抬头望着天,霞光流淌进眼中,灵力柔和地涌入身体,在场的人都是见证,见证属于她的成功。
与此同时大家也发现星晚在发生变化,虽然看起来依旧是小女孩的年纪,但个子似乎拔高了些,五官也不再满是稚气,看起来初具少女的轮廓,双眸中还有未散去的金光。
她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就已经气势惊人,看起来更像是正经时候的叶云时。
没错,叶长老还是有正经的一面的,哪怕就连江逾白都没有见过几次,可不得不承认那股子气势,比南流景可强多了。
云衔山的日常拉踩不能停,必须得连带着骂个人才行。
星晚走到叶云时面前拱手道,“弟子没有辜负您的期许。”
叶云时微微一笑,然后拉着星晚的袖子就开始擦眼泪,“为师很欣慰。”
“师父你鼻涕沾到我袖子上了。”星晚的语气十分冰冷。
“自己洗洗就好了。”
“那你给我洗啊。”
“我才不要。”
师徒俩成功让江逾白的感动消失的无影无踪,月怀更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墨回。
他思索道,“就不能做一件新的吗?”
得,谁也指望不上。
月怀走过去给星晚把脉,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师叔在这里祝贺你结丹。”
“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江逾白摩拳擦掌道,“不如在这里摆桌酒席庆贺一番。”
叶云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于灿烂到没边的程度,但谁都能看出来他要憋坏。
“师兄今天不是已经庆祝过了吗,庆祝我这个祸害不在云衔山上。”这小嘴跟抹了毒似的。
江逾白和他认识几百年,根本就不会感到尴尬,微微一笑道,“你自己这么认为我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