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秦月声音低沉道。
苏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秦月和秦母正缓步向二人的新房走来,按照秦家的习俗,新婚之夜婆婆要将秦家的传家之宝机关道的钥匙交给儿媳妇保管,这个优良传统已经持续了千年之久。
秦月二人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苏酥的婚房门口,秦浩明开门迎接,只是着开门第一句话便让秦月哑口无言“爹,那东边的异象你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
“那您学识渊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秦月呆愣在原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半晌却没有说出口苏苏观察的仔细明显能感觉到秦月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猜应该是哪位前辈飞升成仙了吧,否则天地之间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秦月敷衍道。
秦后明也并未追究,而苏酥立即上前拱手侧身行礼道:
“苏酥见过公公见过婆婆”
秦母立刻上前搀扶并说道:“今天累坏了吧,”
“不累不累,我哪有你们累啊。”
秦母露出灿烂的笑容,同时将手上那个紫色的宝盒地道苏酥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宝盒打开,只见宝盒里闪烁着紫银色的光芒,秦母拉起苏酥的左手,将宝盒放在苏酥的掌心,轻声说道:
“苏酥,这是我们秦家的传家之宝,也是那机关到的钥匙,记住这钥匙不到危急万分的时刻,千万不能使用,因为机关道内凶险异常,除了秦家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一定不要去尝试打开机关道。”
苏酥看着手中的钥匙心头一阵紧张,他从未想过全家有一天会将如此贵重的宝物交到他的手中,那机关到他也略有耳闻,据说机关道内藏有数不胜数的宝物,而且传说中的仙工开物便在其中,据传先公开物中任意一件保护都能让你在整个大陆上横行霸道,而仙工开物正是墨染飞升之际所着作的。
苏酥连声拒绝:“婆婆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要。”
“瞎说,只有收下这个钥匙,你才正式成为我秦家认可的儿媳妇。”
苏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收下了机关道的钥匙。
苏酥与二老闲聊几句,二老便要与其告别,苏酥忽然开口的向秦月问道:
“公公,那东边的异象像不像是发生了一场爆炸?我之前在实验室见过,当将几种元力互相混合时其中空气达到一定阈值就会发生爆炸,产生的威力十分巨大,而且会产生蘑菇状的云团,颜色与今天这个如出一辙。”
秦月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先是错愕,后挤出一丝微笑道:
“这,真不好说,说不定是那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研究出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杀招呢?”
“啥杀招啊?这杀伤力,灭一个城数亿人都绰绰有余了,你们看到现在天空还是亮的呢!”秦浩明指着天空脱口而出。
秦月白了秦浩明一眼,秦浩明瞬间怂了,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苏酥道:
“苏酥,你不是困了吗?我们早点休息吧!”
苏酥皱着眉头看向秦浩明,秦浩明则向她使了个眼色,苏酥心领神会的看向秦月二人道:
“那公公婆婆,我和浩明就早点休息了,晚安啦!”
那夜,大雨滂沱,其后接连几日都是阴雨绵绵,这雨下得苏酥心烦意乱的,她甚至一度怀疑大婚那天放晴是因为秦月施展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神技,否则为何其后几日一直大雨延绵。
为此苏酥还特意请教了这里的常住民,他们的回答几乎是如出一辙,那便是传说之地很少下雨,风和日丽便是常态,四季如春的感觉,这场大雨下个不停必有蹊跷。
三日后,苏酥腹中的孩子竟胎动了,而且十分剧烈,临近中午,苏酥坐立难安,秦浩明便请去请郎中查探情况。
苏酥正躺在躺椅上试图闭目养神让宝宝安生一些,便听到秦浩明和一个老者的谈论声:
“大夫,我娘子从今天早上四点就开始胎动了,当时我们还为这事高兴半晌,谁知道这孩子真能折腾啊,胎动的越来越厉害,我就怕是不是要早产了,所以特意大老远的请您来看看。”
“秦公子莫要慌张,夫人是圣级强者轻易不会”
华安镇的一家名为翠云楼的酒店内,一位相貌出众的女子正惬意的躺在卧榻上休憩,她侧卧着,身上还穿着艳丽的服饰,只是她好像并没有睡着,一会儿翻到左侧,一会儿翻到右侧,随后忽然睁开眼长叹一声到:
“哎,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延无绝期。”
“原来原来我真的很爱他,原来人可以爱一个人很久很久,原来我始终没有放下”美嘉摇摇头,面容失落,尽管在昏暗的房间里,却依然难言面上的忧伤。此女正是那日为苏酥化妆的姑娘。
传说之地距离华安镇有很长一段距离,回来的路必须有神级强者护送才能确保安然无恙,但神级强者只是将其送出无人区,而从无人区到华安镇也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尽管乘坐的马车速度并不慢,但还是坐了两天两宿才抵达华安镇,为何要停留在华安镇这自有她的打算。
这一路上,她的心里并不安定,可能源于对那段情感的执着源于那天二人的对话,她的心里哀愁啊,伤感啊。两天两夜都没怎么睡好。
本打算来到翠云楼,美美地洗一个澡,但谁曾想疲惫的身躯并不允许她这么做,索性躺在卧榻上小憩一会儿,但是这越睡却越发的精神,天降意象那晚她也看到了,但她并不知情。对于一个凡人而言,仰望便是常态,对于任何未知的事物都永远包含着一颗敬畏之心,不过回来的路上,一路还能听到街头巷尾嘈杂的讨论声,人们总是趋之若鹜的讨论着自己并不知晓的事,有人说是神明,有人说是灾厄,但不管是神明还是灾厄,他们都对其充满着敬畏。
美嘉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迎着月光,看向无名指上躺着的戒指,那正是她的结婚戒指,不是什么昂贵的材料,很便宜,街边随手买下的,但对她而言却弥足珍贵。当日她为何心死?正是因为不经意间瞥到了她相公无名指,其上空空如也,或许这便是她俩爱情的终结。
她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实则不染,只是她的前夫早已将她放下,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但始终没有答案,所以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但是疲乏的困意还是席卷而来,举起的左手也缓缓落下,那双明眸的大眼也渐渐闭上,房间内顿时悄然无声,耳边也再无回响,其便沉沉睡去。
次日美嘉被一阵卖报声吵醒了:
“号外号外,天门山书院被人袭击,整座书院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号外号外,天门山书院被人袭击,整座书院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号外号外,天门山书院被人袭击,整座书院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那嘹亮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尽管美嘉身心俱疲,但是依然被卖报小哥的声音惊醒,美嘉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天灰蒙蒙的,一股无名的怒火油然而生,但仔细聆听卖报小哥所喊的内容,她便和众多往来的客商一般,快步走向窗前向外张望,大街小巷变得沸沸扬扬,到处都能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
而天门山书院这五个字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在大夏朝天门山书院便是最高贵的学府,那是多少学子们梦寐以求的地方,那是培养了无数人才的地方,甚至大到王公大臣,小到百姓的衣食住行都有天门山书院的影子,尤其天门山书院,可是强者如林,那是何方神圣竟能将整座书院夷为平地,甚至将夏朝的中坚力量屠戮殆尽?
美嘉急忙冲下楼,跑到街上搜寻那卖报小哥的身影,只远远看到一群人扎堆于以酒楼旁吵吵嚷嚷的女子快步向前,只见一卖报小哥高举报纸大喊:
“大家都别抢,大家都别抢,后面还有。”美嘉不由的皱起眉头,她也想一探究竟,但奈何这个突发事件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以至于小老百姓都想刨根问底,而那小哥话音刚落,便听到街巷外又传来一阵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