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今天做好一个称职的姐姐,带着妹妹一起感受下大自然的风光。
“其实。。。”苏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继续,想辩解,又觉得矫情。
“没有其事,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你今天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陆凡打断了苏酥的话。
二人骑着白马并驾齐驱驰骋在广袤的草原上,只是草原的草已经微微泛黄了。
转眼已是四年后,苏酥依旧早早的前往实验一组,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苏酥已经成为实验三组的组长了,并且组员已经来到了30人,副组长是云裳,苏酥还兼任长安城兵器制造府五品都护,算是朝廷命官了。
“苏都护,您的信?”经过前台时一个美女叫住了苏酥,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正捏着一封信冲着苏酥摇晃着。
苏酥见到信件顿时两眼放光,那正好是天门山书院的书信,苏酥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了少女手里的信件,随口丢下一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酥回到办公室,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那赏心悦目的文字映入苏酥眼帘,还没开始读,就已经眼泛泪光了。
苏酥姐姐:
见信如晤,匆匆一别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见了,转眼时临冬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别急着伤心,这次真的是个好消息,“臭小子还卖关子,这次又要和言老师去哪里游学啊?每次都这样的说辞。”
苏酥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而且这臭小子竟然预判了她的反应,但是还是难受,因为之前每次临近假期这臭小子就说要和言路去游学去了,让她不用返回天门山书院来看他了,四年了每次临近年假都是这套说辞,苏酥都失望好几次了。
甚至觉得言路是故意为之,就是避免他们姐弟二人相见。
苏酥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了下去:
“姐姐,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坐上船了,正在前往长安城的途中,所以这次没骗你吧,我们马上就能相见喽!哦,这次我可以好好的在长安城玩玩了,主要是这次不是游学,这次是给杨贵妃看病,这个不能说哦,言老师说不能告诉外人,你不是外人,嘿嘿。你上次说你好想我,其实牧之也很想你,你不要太兴奋地睡不着觉,还有我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给人治病了,你看你以后又什么头疼脑热发烧感冒的都可以和我说,我现在已经治了299个病人了,厉害吧!好了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呢,等到了长安城我再慢慢和你说,我要出发喽!
张牧之”
苏酥捏着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受想哭,“四年了,也不知道臭小子长什么样了,胖了还是瘦了,不知道个子长高没有。”苏酥呢喃道。
苏酥小心翼翼的将书信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将书信塞回信封之中,只见右手金光闪闪书信便陡然消失。
数日后,玄武门外,长安城码头,一个身穿紫色貂绒大衣的女子正扶着码头的栏杆向天江极目远眺。
女人冷峻的面容吸引了无数异性侧目,其中不乏有胆大的人上前搭讪,苏酥只是轻瞟一眼便将这些搭讪的男子吓退。
只因这张脸太美,不是人间俗物。
少女的眼里忽然浮现处数艘巨大的商船,宛如铁索连舟一般齐头并进,只是在这些巨大商船的身后,有一艘稍小一些的双层商务船紧随其后,苏酥开始来回扫视这些商船,都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字眼“天门山书院”这五个大字。
“臭小子,快看码头,有人来接你了!”
只见天空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筒体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苏酥虽然看不太清模样但是却能听得出声音:
“苏酥姐姐,我在这呢!”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传入苏酥耳朵,完全是陌生的的感觉,不过富有磁性,煞是好听。
“臭小子变声了,我都没听出来。”苏酥喃喃低语道。
“嘿嘿嘿。”苏酥耳边响起少年爽朗的笑声。
苏酥也开心的冲着空中的少年开始招手,久别重逢的感觉真的让人兴奋和喜悦,同时掺杂着阵阵酸楚。
苏酥本以为按照航行速度还要等20分钟,于是只能与少年遥遥相望。
只见身旁忽然青光闪闪,一个熟悉的面孔直接出现在苏酥面前,苏酥愣了愣神,后下意识的开口道:
“言老师,好久不见!”
苏酥只觉得眼前这张容颜还是那么的精致冷艳,这是唯一一个她见了会紧张的面孔,这是唯一一个她认为自愧不如的面孔,而且看言路的气色,更加少女了,明明都33岁了,这给人一种和她年纪不相上下的感觉。
“姐姐,好久不见。”
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直接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了她,苏酥吓得一个激灵,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但是少年身上熟悉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言路直接气鼓鼓的抬起右手冲着少年的脑门拍了上去,沉声道:
“臭小子,看把你姐姐吓成啥样了?”
苏酥只觉得身子骨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环绕住了,羞红了脸缓缓别过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面上传来淡淡的幽香,与言路极为相似,但是略有不同,是发自骨髓的感觉,应该是常年泡药浴形成的独特体香。
“牧,牧,牧之”苏酥支支吾吾的应道,缓缓抬起双手准备抱住少年的后背,但是少年因为吃痛已经缓缓和她分开了。
“姐姐,你不认识我啦?”少年一只手捂着被敲的脑袋,歪着头皱着眉头说道。
苏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一袭朴素的长袖衫,看着比较结实,面上特别白净,完全没了以前的黝黑和暗黄,不是健硕形,个子不太高,大约和她一般高只有168好像,但是眉宇间英气十足,有种富家小公子哥的感觉,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翩翩公子,苏酥看的还有些紧张,缓缓低下头温声细语道:
“牧之?是你吗?”
“当然啦!你果真不认识我了!”张牧之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心生不悦。
苏酥这才大着胆子抬起头重新与少年对视,然后直接一把将少年拥入怀中,略带哽咽道:
“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说完泪水情不自禁的滚落下来。
张牧之轻轻地拍着苏酥的后背,小声道:
“姐姐,我好想你!”
“我也。。。”苏酥话刚说一半,言路立即出声干预道:
“行了,大庭广众的意思意思就行了,要煽情以后有的是时间。”
言路心生不满道。
苏酥这才尴尬的松开双手,随后推着张牧之的轮椅向重玄门内走去。
“言老师,你们先住我哪还是?”苏酥为了缓和气氛主动和言路搭话。
“好啊,我还想去你的宅子看看呢,听你说是皇帝赏赐的,不知道气派不气派。”张牧之应声插话。
“行吧,正好你那距离兴庆宫比较近,方便我去给宫里看病。”言路转头看向苏酥说道。
苏酥愣住了,还以为言路会断然拒绝呢,没想到言路改观如此之大,竟然同意了,随后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谢谢言老师。”
这句话把言路都整懵了,半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进了长安城,三人坐上马车马不停蹄的前往苏酥的宅子,苏酥的宅子也在崇仁坊内,与兴庆宫中间隔了一个胜业坊,相对来说真的十分便捷。
苏酥的宅子总体上也是方方正正的官宅模样,两进院的大宅子。
时至冬日,苏酥特意准备了羊肉火锅款待言路,满满一大桌子菜,三个人围桌而坐。
“怎么样现在?压力是不是很大?”言路忽然转头看向苏酥问道,同时夹起一筷头涮好的羊肉放到少年碗里,而苏酥夹着的涮羊肉也正准备向少年的碗里送去,但是却被言路抢了先,顿时尴尬的将肉夹到自己碗中,并回答道:
“压力还行吧,反正是有一些吧,毕竟要身兼两地,而且还管一大堆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孩,特事儿。”
“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我看你皮肤出油比较严重,内分泌应该是失调了,而且估计你晚上休息的也不太好,还有你这个肺上有个小结节,要多注意呢,等会让臭小子给你把把脉,让他给你看看。”
苏酥不由得心头一紧,忙追问道:
“不是,言老师,您别吓我啊,怎么就有结节了呢?严不严重啊?要不要紧啊?”
“是啊,言老师,你快给苏酥姐姐治治。”张牧之也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