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于小雨靠在那里,头微微向旁边转动,目光所及半人高的物资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用细细的绳子捆绑的很结实。
怪不得她躺在三轮车的车厢,杂物没往她身上倒。
身上盖着的碎花小被和小枕头,一瞧就不是新的,上面有浆洗过的痕迹。
得亏于小雨身架不大,不然这么狭小的地方,还不知要蜷曲成什么样。
喝完药,她试图张开嘴说话。
男人好像看出她的意图,
“不要白费力气,说些场面话,等你能起身再谈报答也不迟。”
他把碗搁置在一边,搬着于小雨的身子又把她放平。
感觉躺了许久的于小雨,根本不想在躺下,怎奈何口不能言。
帮着于小雨掖了掖被子,男人直接坐上驾驶座,开着三轮车呼呼的朝前驶去。
这是开往什么地方的啊?大哥您也好歹问问我啊。
于小雨终于知道哑巴的难处,对于不能说话的人,发明手语的人简直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听着耳边呼呼的寒风,在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
也不知道吴姨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姜泽宇顾南天发现他们不见了没有?我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哟?
脑海里跟走马灯花似的,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的,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睡着以后的于小雨身上又出现一层淡淡的绿光。
驾驶室的男人在裂开的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奇异的现象,只当没看见,搂着身边犯困的小女孩,单手驾驶着车。
站在悬崖边,大家都沉默了。
原先抱着一丝侥幸的众人,无人敢率先开口。
姜泽宇伸头往下望,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更何况是作为普通人的于小雨。
他嗜血的舔了一下后槽牙,“确定就是这里吗?”
陈八点头如捣葱。
他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冷着面孔,修罗一般。
缓慢靠近,陈八抖的像筛糠,犹如被蛇信子盯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们该死!”
手中的匕首一挥,硬生生的割下他的头颅。
每个人都见过他杀丧尸的干脆利落劲,何时见过杀人也这般利嗦。
血流如注的场景,叫在场的人心头大震。
陈九还待在大卡车的车厢,见此情形,直接吓尿了。
他们杀过很多人,好像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杀。
陈八的死,让他意识到死亡原来离他这么近。
所以姜泽宇扔他下车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