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魏韶釜就是想借此挑起两家的仇恨,一是报想掌控苏家而被阻之仇,一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苏家为扬州商户之首,可以说有多少阿谀奉承之友便有多少力求除之而后快之敌。人常言“无商不jian”“jian”——狡诈,既要为自己谋利益,又要算计他人,还要学会见风使舵…不用说别人,苏苑就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苏苑树大招风,那些阿谀之徒脸上笑着口里赞着眼睛却盯着心里盘算着,就等着天上掉下个巨雷砸到苏苑头上好拍手称快。另外,虽然他们比不上苏苑,却也不容小觑,而彼此又成立帮派相互争斗…古家也是如此,若两家结亲,能够看形势而kao拢苏苑的人会多起来,而如果因为这件事反目那么和苏苑对立起来的人也会…
“既然如此,事情就交给魏专员吧。”
苏梓峮正要揭穿魏韶釜的阴谋诡计却突然听到父亲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父亲的智慧如何猜不透魏韶釜的心思,可怎么就这样放过他了,难道他不怕…
与此同时,古驰本还闪着希冀光芒的眼睛霎时暗了下来。古语棋冲破他的无力上前抡了苏梓峮一拳,结果连同魏韶釜两人都被打倒在地。
卫兵一哄上前,走廊里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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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为什么不让魏韶釜把他们放了?只有你才可以救他们!”
苏梓峮不顾下人的阻拦,冲到书房找苏继恒理论。
苏继恒像是彻底的变成了一尊木雕,任凭苏梓峮在那怒火万丈,他却半晌不语。
“是我放了他们,是我出的主意,车也是我找的,要抓也应该抓我,为什么把他们关起来?这是我们个人的事,他魏韶釜凭什么cha手还理直气壮?你就任由他在你面前放肆?如此一来,苏家的颜面何存…”
“你也知道苏家还有颜面?”苏继恒终于瓮声瓮气的开了口,抬起眼睛,凌厉的盯着苏梓峮:“你在做决定的时候想什么了?”
“如果没有魏韶釜cha手,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太天真了,你想别人不知道别人就真的会一无所知?我早就说过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苏家,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可是你就是不听,偏要一意孤行…”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苏家…”苏梓峮说着就要走。
“你去了也没用,”苏继恒拿起了桌上的镇纸,一手托着,手指似在勾画上面的花纹:“魏韶釜已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打了你个措手不及,你现在又何苦去做无谓之争?”
“无谓?父亲,难道语琴也是无谓的吗?”
“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所谓你会放她走吗?”
“会!”此言出口,苏梓峮顿了顿,然后坚定的看向父亲:“如果她和另一个人是真心相爱,我一定会支持他们!”
苏继恒抚着镇纸的指停了停:“好啊。”
苏梓峮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站起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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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姐小?,这房间不错吧。”
古语琴冷脸坐在桌边,看了眼魏韶釜,没吭声。
自从昨夜被抓进这幢办公厅,她和韦烽凌就被分隔开来,她被噤闭在这间环境还算不错的房间里,不过韦烽凌的处境就难说了。
她自知此后绝无好路,只是不清楚魏韶釜深夜来访是何用意。对于这个人,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觉,如今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被他抓到手里,是不是打算借此再狠敲父亲和苏家一笔?
“哎呀,古?姐小?怎么还没吃饭呢?”魏韶釜注意到桌边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放着,立刻大惊小怪起来:“是不是不合口味呢?来人,赶紧给古?姐小?换新鲜的来…”
“魏专员不必麻烦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魏韶釜见古语琴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心下懊恼,却没有发火:“古?姐小?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来看看古?姐小?住的是否习惯…”
“被绑到这来,没有什么习惯与不习惯的。”
“古?姐小?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请古?姐小?过来坐客。”
“做客?”古语琴冷笑:“那么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呃,这个…”魏韶釜转了一圈,堆起笑脸:“暂时不可。”
古语琴冷笑出声。
“古?姐小?也不必着急,待事情解决自然会放古?姐小?回去的…”
“解决?怎么才算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