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阵高昂与低沉混杂的呐喊中渐渐恢复为平静。
汗与汗织这一起,就像这两具身体合在一起永不分开。
他的吻绵而深情的印在她的肩上…颈上…耳边…发际…他要她全身都镌刻着他的吻,他要将她的气息储进心中。
“我要你记得我…”她也在吻着他,齿相昅,将所过之处皆留下点点红痕:“不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忍不住笑了:“就这么不放心我?”
话音刚落,便觉肩膀一痛。他等着她再用力,却是被舌软滑的tian着:“疼吗?”
他也回咬她一口,听着她低声呼痛:“你说呢?”
“你…是不是不会再来了?”她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他似乎思考了许久:“应该不会了…”
肩膀立刻挨上重重一口,这回一定是出血了。
“恨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蜷在他口。他只觉前一片,竟是她哭了。
没有安慰,此刻一切的安慰都是谎言。
“若蘅,为什么不想着离开这,跟我走?”
若是十年前,他是不应该这样讲的,可是现在,虽然不能保证她锦衣玉食,但完全有能力使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曰子,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走,是因为苏家少的名分还是惧怕苏家的威势抑或就是心甘情愿的做一只金丝笼里的金丝雀?
“我不能…”她悠悠的开了口:“我毕竟是嫁了人的。这些年,苏家待我不薄,如果我走了,苏家颜面何存?”
“可是你就愿意这样守着一个名分,每月都去看一眼那个活死人般的丈夫?若蘅,已经十年了,你还有几个这样的十年?”
她沉默了半晌,方说:“这十年都已经过来了,剩下的…也就这样了。”
苏梓柯冷笑两声:“你是不是怕被他们发现了然后浸猪笼?”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不怕死。”她抬起眼睛。
清冷的夜光中,苏梓柯的脸庞更显冷峻。
“早在以前,我觉得死和活着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和你在一起。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怕,怕和你分开,怕再也见不到你…”苏梓柯用力搂住她,其实,他何尝不怕和她分开,其实他随时都可以远走高飞,只是为了她…
“我也想过跟你走,可是我一想到我离开后苏家会要被人嘲笑心里就难过,都是因为我,我是应该负责的,可是我却离开了…”
“你以为你在这他们就会感激你吗?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十年来,有谁真正的关心过你?如果苏梓箫是正常人可能会有所不同,可是…现在还好说,可是苏继恒年纪一天天大了,身子也愈发不如从前,他若是死的那天,苏家是一定会大的,到时谁来照顾你?他们一定会因为财产打得不可开。虽然苏家的产业就算平分到每个人的头上都能让子孙三代受益,可是对于钱谁不想多拿点?而你一个无依无kao的女人只能在这场争夺战中被抛弃,一文钱拿不到还是好的,就怕性命都不保了,苏家可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你要怎么…”
“不是还有你么?”包若蘅的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他一怔,苦笑,莫不说他等不到那曰,就算等到了…
“我能怎样?我以什么身份去保护你?到时怕是给那群人带来更多伤害你的借口吧?”
“那…我可以找二少爷么?”
“梓峮?”苏梓柯倒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么个人:“你怎么会想到他?虽然我不得不说他是这个苑里唯一?白清?的人,可是太文弱了,什么都提不起来,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怕早就被那群人踩扁了。”
“我倒觉得他有些地方和你蛮像的…”
“和我像?”
“只有他敢于反抗老爷的意见…”
“呵呵,这点我倒是蛮佩服他的,怕是也为了女人吧。不过若是苏家真的有天了,依他的子不闻不问才是正常的。不过,或许是我看错了他,这小子确实耐人琢磨的,只是他又要以怎样的身份来保你?若蘅,你该不是想…”
“你…你想哪去了?”包若蘅生气的扭过身子不理他。
苏梓柯从后面抱住她,?热炽?的鼻息动她耳边的碎发:“若蘅,所有的一切我都为你想到了,你也好好考虑下,若是想走,我随时都能带你走。”
包若蘅沉默了良久,方说了句:“天亮了。”
晨曦的微光挑动着夜幕,终于点点的透了进来。
苏梓柯起身穿衣,包若蘅拦住他,替他整理好长衫,再一个个扣好盘扣。
他看着她细心抚平长衫上的褶皱,抓住她忙碌的小手,声音有些嘶哑:“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泪已化为平静的湖。
他不忍再问,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了吻,又凝视许久,终于下决心般道:“我走了。”
门口地面突的铺撒大片青色的光,却又瞬间消失。
屋子很静,包若蘅静静的坐在上,看着屋子一点点的变得亮起来。